“还好。”骆肇抬头去看姜屿臣颈子,那里给太阳晒得红了一块,有些脱皮。
几箱矿泉水给带走了。
他把水推回去,“你喝吧。”
姜屿臣也没跟他客气,靠树干上,仰头喝了一口道:“少来,你肯定累了。”
一滴水珠子从他嘴角滑下来,跟颈上微微凸起的喉结凝在一起。
骆肇盯着那滴水看了很久,舔舔嘴唇,半天才把头低下去。
低声问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参加这种活动的?”
“比现在还早呢。”姜屿臣说。
骆肇又问:“什么时候。”
姜屿臣想都没想,“你苏栀阿姨在的时候。”
骆肇有些惊讶的挑挑眉。
姜屿臣也不多说,继续仰头喝水。
喝了一半顺手把自己的瓶子递过去,“来点?”
骆肇半天没接,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看进他眼睛里:
“这个你给我了,你还喝么?”
姜屿臣:“”
忙了跑了一整天,他快把这事儿给忘了。
尴尬地把手撤回来,往远处看看后道:“那什么,你先在这坐一会,我再给你去拿一瓶。”
说完抬脚要走。
身后的人却直接从地上站起来,朝着他的方向,“恶心吗。”
“什么?”姜屿臣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
“你觉得我恶心吗。”
骆肇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牢牢锁着他,两臂垂在大腿旁边,分毫未动。
像是一个囚徒,随时等待自己的判决。
姜屿臣身体一怔,下意识答他:“怎么会呢。”
他之前也想过,就算骆肇要真是,他顶多也只会觉得惊讶,其他的就不会有什么了,更没有想过恶不恶心的。
只是看人这样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难捱。
这种事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没有对错,更不会影响他们日常的生活。
他问,“你这个是天生的还是”
“这重要吗。”骆肇定定看他。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剩下的已经不用说得那么清楚。
风吹在树上莎莎作响。
骆肇一直在等着对方回话,等的已经有些焦躁。
电脑里的那些东西是他忘了删,也没想过让人以这种方式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