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手心,感受着内心一波波的冲击。
红姐不可置信的问:“张总,收购咱们公司的是薄氏集团?”
张德东,“不错。”
“薄总打算进军娱乐圈,咱们公司作为领头羊,是最好的突破口,还得是薄总有眼光啊。”
“从现在开始,薄总会亲手负责咱们公司的运营。”
“以前的工作安排整理一下,交到薄总办公室重新核对后,再另行安排。”
红姐压低了声音。
“这是针对我还是针对你?”
“我。”
我低声说完,红姐的眼圈瞬间红了。
“梨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知道红姐在想什么,尽可能的让氛围轻松起来。
“大不了我就解约,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话是这么说,但我才刚刚出道,合同一签就是三年,解约谈何容易,况且妈妈躺在医院处处需要钱。
当天下午,张德东带人开始收拾办公室,为了办公方便,薄宴时将在创石装修一间办公室。
同事们议论纷纷,赞叹于薄宴时的大手笔。
我在录音棚修音,修到金曲奖获提名的那首,再听熟悉的旋律,回想起当初的心境,有种物是人非的怅然。
修到中途,我被薄宴时的助理高际喊去会议室。
还没踏入会议室,先听见一道清甜含嗔的声音。
“宴时,我真的可以吗?我从没试过,想到要和棠梨姐提这个,心里好紧张。”
我的脚步一顿。
高际脸上一僵,脸上露出尴尬。
他跟在薄宴时身边多年,比谁都清楚我和薄宴时的关系,这会儿他有心想帮薄宴时遮掩。
“夫人,薄总他。。。。。。”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去。”
“好。”
他明显松了口气。
我和高际交谈声不大,并没有引起里面的人注意。
“信不过自己,还信不过我的眼光?我说可以,那就没什么不可以。”
我抬手叩门的手指一顿。
印象中的薄宴时这样耐心鼓励,还是在十六岁热恋,那时候我学习很差,家里一团糟事让我叛逆成性,逃课网吧通宵是常事,学习早被抛到脑后,从没考虑过未来和前程,只想得过且过混日子。
那时候的薄宴时是怎么说的?
“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证明自己,我说你可以,那你就一定可以。”
少年诚挚到令人发颤的水眸近在眼前,沐浴在阳光下的薄宴时,曾是救赎我的神祗。
可是如今,我的神祗卸任,即将成为白盈盈的。
“可是我太笨了,根本没有棠梨姐天赋高,我倒是不怕自己失败,只怕自己变成你的笑话。”
我叩门的手蓦地收成拳。
然后听到薄宴时没有平仄的音调。
“至少你能靠自己考上北城,当年的她蠢到大学都考不上,不用高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