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在眼里打转,但她只是脚步顿了顿,接着更加大步的往前走。
毕竟,她已经和江言州领了离婚证。
从今往后,无论江言州想要给谁的孩子当爸爸,都和她没关系了。
温蝉想着,迈着麻木的步伐出了医院。
外面阳光温暖,落在身上好像一瞬驱散了所有的寒冷。
她抹去眼角的泪,打起精神回到家。
收拾东西时才发现,这个家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她一点点添置的。
枕头床垫,地毯香薰。
都是为了让江言州倒好时差,她跑了很多个工厂,自己找人订做的。
江言州对这些从不上心,就好像这里与酒店无异。
他这个人看似温柔的外表下,其实是更深的冷漠。
温蝉曾经觉得温馨的家,现在也只剩冰冷。
收拾到最后,温蝉也只是收了几件日用品,奢侈品什么的,她也都委托艾茜处理了。
纪念她和江言州感情的东西,她更是一样也没有带走。
手机上的倒计时还有七天,但温蝉已经不想在等了。
等忙完一切,时针指向十点的时候,江言州才回到家。
温蝉刚从卧室出来,就被江言州抱了个满怀。
他的头埋在温蝉的颈窝,身上还裹挟着夜风的冷意:“老婆,我们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对吗?”
温蝉僵硬定在原地,仍由他抱着没有接话。1
哪怕离开在即,她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江言州能一边和宋瓷暧昧不清,另一边又和她若无其事的聊孩子。
江言州没觉察到她的情绪,语气格外温柔:“我明天要飞巴黎,三天后回来有一个惊喜要告诉你。”
温蝉不在意他口中的惊喜。
她只感受到今晚的江言州很高兴,大概是因为和宋瓷又更近一步了吧。
温蝉轻轻嗯了一声,抬手好好拥抱了一下江言州。
就当是和她和自己感情,以及这段不太愉快的婚姻,最后的告别。
第二天早上。
温蝉照常给江言州做了早餐。
江言州一身白色机长服,身姿挺拔,冷峻的眉眼不再显得那么凛然难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