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菲:【晚上云竹问我会不会结婚,我说不知道,我不喜欢男的不想结,但我妈身体真的说不好,她就想看我有个归宿。后来云竹就问了我好多女人跟女人谈恋爱的事。】
陈菲菲:【然后我俩聊睡着了,刚刚我想上厕所,眼睛一睁,靠!!差点亲上。】
鹿呦:“。”
真是难姐难妹,狗血都淋得差不多。
陈菲菲:【这还不是重点!】
陈菲菲:【我就发了一会儿愣,她睁开了眼睛!】
鹿呦咂摸了一下,还是她情况好点,好在月蕴溪没醒,场面不至于太尴尬。
陈菲菲:【这也不是重点!】
YoYo:【……那你讲重点】
对面又没动静了,脚踝敷得差不多,鹿呦揭开湿纸巾,拧了药管的盖子,挤出药膏,往脚踝上面抹。
也许是自己抹对什么时候会感知冰凉、手上会用多大的力度都有点数。
没了昨夜月蕴溪帮她抹药的那种微妙感。
手停顿的期间,陈菲菲甩过来两条消息。
陈菲菲:【然后莫名其妙就亲了!!】
陈菲菲:【我嘴到现在都是麻的[裂开]】
YoYo:【!!!】
回完,她不自觉地抚上耳朵,也没好到哪里去。
到现在都是烫的。
陈菲菲:【但她现在又睡着了,我都不知道她是晚上聊多了做梦梦游呢,还是把我啃了一通又犯困继续睡了。】
过了一会儿,陈菲菲又发:【[裂开][裂开][裂开]愁啊!你说,等会儿她睡醒了,我咋办?】
鹿呦指腹在脚踝上一圈一圈地抹,下意识地侧目瞥了眼东面的房门。
等月蕴溪醒了,她又该是什么个态度?
低头正要回陈菲菲。
忽听“吱呀——”一声。
栖在枝上鸟雀倏然飞起,扑棱的翅膀扇了阵风,绿叶簌簌,细响在枝头。
鹿呦心尖跟着一跳。
抬头才发现是奶奶那间屋子的房门被推开,像坐了趟过山车,从
紧绷到放松,肩线重重往下一塌,还能感觉到胸口往外透的鼓噪。
鹿呦松了口气,跟奶奶打了声招呼,给陈菲菲回信息:【我觉得,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不然,挺尴尬的。】
陈菲菲:【那她要是问我,我咋办?救命,我要怎么面对她?!】
将要继续回,就看奶奶走近了,“哎呀”了声,新奇地问:“怎么起这么早?”
鹿呦手背抹了下鼻子说:“脚踝胀得难受,就醒了。”
奶奶坐到她斜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脚踝,眼里流露出心疼,嘴上不饶人地嘟哝:“该你的,让你下次再闭着眼走路呢。”
“你怎么跟蕴溪姐姐一样。”鹿呦往脚踝上又抹了一层药膏,“昨天还说我是走路不看路,今天就变成闭着眼走路了。”
“蕴溪也这么说你了?”奶奶随口一问。
——“不是嫌弃,是觉得它挺可爱的。”
鹿呦手停了一下,想起月蕴溪说这话时的音色。
说不出的抓耳。
好不容易才褪下的温度又升了上去,鹿呦揉揉耳朵,抬眸对上奶奶直勾勾的视线,心里又慌了一下。
“怎么了?”她压着心跳问。
奶奶板着脸问:“几点睡的?黑眼圈这么重,眼睛也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