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无声地笑了笑,迈步继续往山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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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光芒中,柔和的琴音从地面如烟雾般滑过。
洛果碎知道又进入梦里了。
“果果,你要抓紧时间,在你生日之前,一定要绑住那只黑色的大水母!”小和尚的声音忽远忽近地飘过。
洛果碎纠正,“燃燃不是黑水母,是漂亮的彩色水母!”
“可是它被污染了,这个世界在污染它,它也在污染这个世界。反正你要记得在生日之前,必须绑住它,否则它会把这个世界给烧毁的。”
洛果碎站在废墟之中,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小和尚,“你在哪?”
“记得,要绑住它……”
洛果碎莫名知道这件事很重要,着急道,“怎么绑?我没有绳子,那根红色的绳子是不是被我不小心一起烧了?”
“你有,看看,就在你脚边。”
洛果碎忽然问道,“绑住它,我就不会死吗?”
废墟里静默了很长时间,又像是不过一瞬间,小和尚地声音再次响起,“你把黑绳烧掉,洛家对你下的降头就解了,不用担心。”
洛果碎瞪圆了眼睛,“洛家对我下降头了?喂喂,小和尚,这是一个玄学世界吗?”
“你看到怎样的世界,就是怎样的世界。”
“什么意思?”洛果碎没听懂,忽然醒了过来。
他环顾四周,懵懂地从床上爬起来,扭头看向坐在旁边书桌上忙碌的男人,更懵了,“燃燃,我们有去爬山吗?”
“回来了。”谢燃没有抬头。
洛果碎不满:“怎么不叫我起来看日出?”
谢燃放下钢笔,侧身看向青年,“某人睡得跟猪一样,我有什么办法?”
“你说谁像猪?”洛果碎拿三明治抱枕砸了过去。
谢燃抓住抱枕,放回床边,“下午舞台剧排练,要请假吗?”
“这么快吗?”洛果碎没什么时间概念,很意外时间过得这么快了,他揉揉发酸的脚,“为什么要请……嗷呜!”
脚疼。
谢燃坐到床边,拉过青年的双腿,熟练地揉捏起来,“反正开始锻炼了,不要松懈,今天也要坚持。”
洛果碎动了动嘴巴,他说过要坚持锻炼吗?
好像说过,但男人把他的路堵死了,现在反口总感觉太丢人。
他哼哼两声,“还怕我赖掉?嗷嗷~疼疼疼——”
“看着没扭到,肌肉拉伤了?”谢燃蹙眉。
洛果碎差点脱口而出说“是”,还是老实道,“没,就是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