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贺淳蹲在洛果碎跟前,“这个我会。”
“嘎嘎嘎嘎!”嘎嘎从贺淳的卫衣兜帽里钻出来,对着那个医生叫不停。
洛果碎摸摸嘎嘎的脑袋,“乖点。”
医生笑了笑,收拾好东西走了。
洛果碎若有所思地望着走远的医生,有什么念头闪过,但转瞬即逝,捕捉不到踪影。
他挠了挠头,回头见越来越多人围了过来关心,刚下台的几个演员也挤了过来。
洛果碎无奈地笑了笑,“我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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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医用口罩的医生背着医药箱走出剧院外,走向左侧的露天停车场。
这时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利停靠下,司机从驾驶座下来,恭敬地打开后排车门。
时朔先下车,伸手扶着严肃的老人,“爸,慢点。”
谢老拂开时朔的手,“阿燃这次演出的是什么舞台剧来着?”
“阿燃学生的毕业作品,叫《不存在的城市》。”时朔耐心地回答。
“哼,要不是他特意请我来看,我才懒得动。”谢老板着脸冷哼一声。
随后下车的洛清野和时白川互看一眼,苦笑着跟上。
背着医药箱的医生和他们擦肩而过,洛清野停下脚步,疑惑地望向走远的那个医生。
“怎么了,父亲?”时白川见洛清野没动,问了一句。
洛清野回头继续走,喃喃道,“那个人身上有血腥味。”
“别管那么多。”
“嗯。”
那个医生走到停车场最里面,走到一辆低调的轿车前,敲了三下车窗,车内响起“咔哒”声,他拉开车门进去。
车门关上,车内拉上遮光帘,昏暗一片。
“东西带来了吗?”慈祥的声音响起,年迈的老人看向医生。
医生打开医药箱,把一个装着沾血布料的密封袋递过去,“给。”
坐在前排的中年男人接过袋子,打开闻了闻,“确定是他的血?”
医生:“他刚受的伤,我亲自处理的。”
中年男人嗯了一声,把血布放进一个暗红的方布袋里,又将几道符放进去,念叨了一阵子,就在车里把布袋给烧了。
孙鸣寒身体前倾,温和地询问,“可以了?”
中年男人说道,“放心吧,等表演结束,他会跟您走的。”
孙鸣寒让医生和中年男人下车先离开,望向车窗外,感慨道,“很快宴宴就会回来了。”
换命后,他们乖巧听话的宴宴就能变回来了。
“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害宴宴生病了。现在爸爸给你换了一个很好的命格,以后都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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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
洛果碎将格拉泽踩在脚下,指出他们抓错人了。
他心不在焉地念完台词,迷迷糊糊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