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果果好笨,还不乐意去,现在机会被燃哥抢了。”
院门前挤满了小朋友,洛果碎长得矮小,怔怔地跑到院墙角落,透着缝隙望过去,只看到黑色的辆车消失在地平线,扬起一路的烟尘。
“呼——”
洛果碎猛地惊醒,从单人床上滚了下来,狼狈地摔倒在地。
他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畏畏缩缩地靠坐在床边,泪水泅湿了鸦睫,浅色的唇抿住手指,无意识地开始啃咬指甲。
没有响起钢琴曲。
梦里一片死寂。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那首特殊的钢琴曲就像他和谢燃之间无需语言的默契,琴声伴着他,会让他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没有被抛弃。
琴声没了。
他屈起双腿,用手背抹了把眼泪,不安全感轻易地击溃他的防线。
此时的他,丧失了所有笑容,就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茫然无措,不敢呼喊求助,担心求助后得不到回应,会陷入更深的绝望之中。
他用力地咬破指甲,嘴角尝到腥甜,疼痛感却诡异地被阻断,无法透过神经末梢传递到大脑。
他无法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被无限放大的恐慌就像张开血盆大口的黑暗生物将他所有的理智吞噬。
谁来帮帮他?
忽然,悠扬的琴音从门缝钻了进来,就像破开云层的一缕明媚光柱。
“燃燃。”他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爬起来,走出空荡寂静的房间,打开房门,寻着琴声走了过云。
“谢教授,旁听名额是给您那位alpha要的吗?”王院长送谢燃回休息室,为了显得他们特别亲切,他很自然地用上教授的称呼。
“麻烦院长了。”谢燃没有否认,注意力被过道飘来的琴音吸引,声音很轻很淡,有一段距离。
王院长尴尬地解释道:“肯定是哪个调皮的学生在琴室练习没关门,声音都跑到这来了。”
“弹得挺好的。”谢燃淡淡地说了一声,走到休室息前,蹙起眉头。
一股不安浮上心头。
“谢总,谈完事了吗?”贺淳背着鼓鼓的背包回来,打开休息室的门。
谢燃的心一沉,“你出去了?”
贺淳察觉谢燃的神色不悦,挠挠头道:“我就离开了半小时不到,果果睡着……”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宽敞的房间里只有空调嗡嗡的低鸣。
“人呢?”
贺淳心里一惊,安慰道,“果果可能醒了,出去找我们。”
他咽了咽口水,见谢燃已经转身往外跑去找人。
完了。
贺淳慌乱地联系弟弟,把这事简单说明,心惊胆颤道,“阿扬,我闯大祸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谢总这么着急。”
“我想着果果这么大个人,睡午觉不用陪着,就出去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