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煦走来闻野这边,想起他玩赛车的事,就说:“原来你来这儿为了赛车的。”
“这儿很好玩这个,很爽。”闻野说。
阳煦问:“那傅景珩除了射箭,还会在这儿玩什么?”
“他不怎么玩。”
“那他来这儿主要……干什么?”
闻野笑了声,“他不来这儿的话,我们来不了。”
阳煦点头。
闻野冷不丁问:“重名还是?”
阳煦反应过来,说:“重名,你别告诉傅景珩。”
闻野问:“怕他知道,还跟那个伍在一起?”
“也没有跟他在一起,碰巧遇上了。”
“小心他知道后闹大了。”闻野低声。
“你说的傅景珩?”阳煦确实有些为难,“可是只是重名啊。”
闻野又无所谓地耸肩,笑得轻快:“看你怎么做了。”
阳煦问:“那我先告诉他重名的事?”
闻野点头,转身离开。
阳煦完全忘了伍至毅还在餐厅等他,敲响了傅景珩的门。
16
阳煦敲门温吞,里面的人不回应,他就隔几秒再敲。
傅景珩还不回应,他就再隔几秒再敲。
忽然门被拉开,阳煦收手,抬头撞上傅景珩目光。
他身上有酒气,唇看起来润泽,背光站着,眼眸显得黯淡。
“你是蚊子吗?”傅景珩往里走。
阳煦走进屋,看他坐到了沙发上,问:“你在吃夜宵吗?”
“你敲那么半天门。”傅景珩端起红酒杯,再次看向阳煦,眼神晦暗不明,“进来后就为了问我这个?”
阳煦走来坐单人沙发,姿态端正,“我有事要跟你说。”
傅景珩忽然不动了,他就这么端着酒杯,看着阳煦这边,静住了。
阳煦惊奇似的看他两眼,他嗓音凉凉的:“你到底说不说?”
“你刚才不动是在等我说吗?”阳煦问。
傅景珩把酒杯放回,胳膊肘就顺便搭在沙发扶手上,语调迅速地,“不是。”
阳煦将要开口,傅景珩烦闷似的偏起头,眉皱起来,“不想听。”
“我还一个字都没说呢。”
傅景珩看着他,眼瞳好像凝住了,“一个字都不想听。”
“你不会已经知道了吧?”阳煦低声问:“闻野已经告诉你了?”
傅景珩用气音笑了,“闻野都知道?”
阳煦觉得确实是自己没处理好这件事,其实早告诉傅景珩是重名就行了吧。
但他当时净想着傅景珩知道伍至毅这个名字后,很可能会找自己的麻烦。
“你跟闻野什么都说?”傅景珩问。
阳煦摇头,“没有。”
“不信。”傅景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