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吻呢?”傅景珩问。
阳煦踮起了脚。
第二天,傅景珩照例黏人,在车上就要吻,上课也要跟。
课间换教室路上,阳煦一连叹三口气。
“怎么?”傅景珩睨他一眼,“我又让你窒息了?”
“据我所知,你还有一周就要参与选拔赛了吧?我决定。”阳煦面色放严肃了。
“你决定?”
“这一周我们先不要联系。”
傅景珩唇边溢出哂笑,拧了眉,眼光也变得复杂了些,“阳煦,你又是什么意思?考验我?”
“主要是为你比赛着想,让你的心稳定稳定,正好我们的关系也就可以沉淀沉淀。”
“在一起了也要推开我呢。”傅景珩幽幽道。
“不是。”阳煦语气轻柔地说:“我怕你久而久之对我没新鲜感嘛。”
傅景珩用气音笑了声,眉目阴晴不定。
“万一你突然没新鲜感了那我怎么办?”
“既然你这么不信我,还是公开吧。”傅景珩往前走。
阳煦揪住他袖子,“信的,我就是担心一下很正常吧?你也知道人心总是多变嘛。”
傅景珩阴了眼眸看向他,“知道。”
“你怎么啦?”
“没。”
阳煦笃定道:“你分明就是怎么了啊。”
傅景珩说:“你的心也是多变的。”
阳煦知道他可能意有所指,指的是王知熠,于是说:“也没有那么多变的。”
“变了就把你的心挖出来。”
他这语气阴鸷,阳煦笑了笑:“不会的不会的。”
走到半路,阳煦跟傅景珩分道扬镳,他又说:“那晚上梦弓馆我也不去了,你好好训练吧。”
傅景珩回眸,眼神深刻,嘴里却说:“随你。”
接着三天阳煦没跟傅景珩碰过面。
也真是奇了怪了,他跟伍至毅都还碰过一次呢,怎么想碰的人偏偏就是碰不上?
他也怀疑过傅景珩是不是生气了,但是闻野也没碰上过,说明傅景珩应该不是故意躲他。
这天放了学,阳煦往校门走时,接到一个女老师打来的电话。
他不知道傅景珩和闻野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跟着。
闻野问:“你今晚有情绪管理课试课?”
傅景珩看着阳煦的背影,神色沉闷道:“感觉是小学生才会上的课。”
“不过是一些理论东西,过了就好了。”闻野转而问:“你跟阳煦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信我要考验我。”傅景珩没好气。
“他现在又在你眼前了,你不去?”
“去了也被说。”傅景珩看向别处,语气倨傲了些:“我看他要玩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