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煦抬头,发颤的手指去触垂下来的细链。
傅景珩俯身好让他摸项链,阳煦喘了声,又埋下头去。
傅景珩吻吻他耳朵,“我们很契合。”
他呢喃道:“知熠……哥。”
“谁?”傅景珩停了,眼神清明。
阳煦却迷糊着。
傅景珩故意下压让阳煦疼痛,阳煦轻“啊”了声。
傅景珩在他耳边冷声问:“zhiyi哥?”
这问话,像是整个地球倒扣在了阳煦头顶,让阳煦不得不清醒,他好像完全搞砸了,他完全……他到底在干什么?
“说话。”傅景珩抓住他喉咙。
阳煦费劲地说:“你掐着我我怎么说?”
傅景珩用气音一笑:“你现在不是能说吗?”
“你听错了。”
“我不可能听错。”傅景珩转过他的脸,他抿唇蹙眉,一副很委屈的样儿。
“你把我当你的zhiyi哥。”傅景珩抑着怒气,“你还委屈上了?”
“我做梦呢。”阳煦感觉他能把自己给掐死,摸摸他青筋爆出的手背,“刚才太累了,脑子不清醒,好像做了个梦。”
“哦。”傅景珩把尾音拖长一秒,“你梦见你的zhiyi哥啊?”
阳煦因为无法咽口水,呛了声。
傅景珩逼近他,脖上的细链挂过他凸起,他战栗了一下。
“你刚才认为我是谁?”傅景珩的额撞上他额头,锐利的眼睛冒着火气,“说。”
阳煦被掐得痛苦,这姿势又令他很难受,一时说不出话来。
傅景珩松开他一点,他急忙说:“我知道你是傅景珩。”
傅景珩猛地直起身子,反扣他的脸,手掌牢牢按住他后腰。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煦虚脱睡去,这一觉沉沉睡到天光大亮。
猝然,阳煦坐起身,身形不稳,他心里有一片束手无策的荒芜。
还好傅景珩不在,阳煦做了两个深呼吸,下床,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穿好衣服后,阳煦觉得自己像遍布疼痛伤痕的木乃伊。
静悄悄的大屋子里,能听见阳煦紧张的呼吸声,他满地找,找不到自己的手机。
门外好像有脚步声,阳煦绷紧脊背,后颈过电似的痛。
阳煦摸去,那儿好像被傅景珩吸吮得有些脱皮。
等脚步声消失了,阳煦轻轻拉开房门,转眼便见昨晚进来送套的那个中年男人。
男人一丝不茍穿着制服,垂眼又抬眼:“姓阳?”
“对。”阳煦硬着头皮说:“昨晚喝得都有点多,傅景珩人呢?”
“上学去了。”
“啊。”阳煦面露懊恼,“先告辞了。”
“阳先生,不吃点东西……”男人的语调配合阳煦的奇怪步伐,“洗个、澡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