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无语了两秒,说:“没信号也能报警。”
“那我报警吧。”阳煦说。
傅景珩“啧”一声,走去戳了电梯的紧急呼叫按键。
阳煦说:“你老这么不耐烦的干嘛啊?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啊。”
傅景珩瞥向他,他又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谁跟你是一条绳上的。”傅景珩说。
“那你承认你是蚂蚱了。”阳煦说。
傅景珩不说话了,像是懒得跟他讲话了。
这时电梯轿厢松动,动静声很大,阳煦后退紧贴内壁。
电梯陡然向下重坠,阳煦低呼了声,一只手准确拽过阳煦的胳膊。
被扯到傅景珩身旁,阳煦冷不丁嗅到他身上的清香,却感觉莫名熟悉。
电梯持续向下撞,阳煦的魂魄仿佛来不及附体,头脑浑浑然。
“有什么好害怕的?”傅景珩问。
阳煦的手臂还被他握着,阳煦的手也就紧捏他衣摆。
“阳煦。”傅景珩的声音在细碎风里显得又冷又沉静,“这就是你说的追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个?”阳煦不解,“等出去了再说不好吗?”
电梯猝然停了,有什么东西在嘎巴嘎巴地响,阳煦往傅景珩那边贴。
“算了吧。”傅景珩说。
“什么?”阳煦回头。
灯光乍然亮了,阳煦眨眼,眼中闯入傅景珩精致立体的脸。
他长睫搭在眼尾,眼睛显得深邃,盯着阳煦说:“我不做任何人的替代。”
10
一语中的,这话戳到阳煦心窝。
是的,他真的有把傅景珩当成是王知熠的代替。他深知他不会跟王知熠在一起。
虽然王知熠眼中,很少有对他的爱意。但因为王知熠救过他,所以他把王知熠当成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他借着这个项目,是有些过于肆无忌惮了,他总是忍不住把傅景珩当成他心中那个王知熠。
这时电梯外有人敲门,关切询问他们:“里面的人没事吧?”
阳煦要看电梯门,被傅景珩一手捏住下巴回正头。
“那天晚上,你就是把我当成他。”傅景珩的吐息像寒冷天气。
阳煦还没想好怎么诓骗,只好先拖延:“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外面的人已经在用力撬电梯门了。
傅景珩盯着他不放,他又说:“等出去了我们再好好谈,不管怎么样,我一定给你个解释的。”
“谁还跟你谈?”傅景珩后撤,跟阳煦拉开距离。
“你——”阳煦话没说完,电梯门被人狠狠扳开。
那人见了傅景珩,忙说:“忘了摆故障牌了,抱歉抱歉,没怎么样吧?”
傅景珩淡声道:“没事。”
“你呢?”那人问阳煦。
阳煦摇摇头。
傅景珩率先走了出去,等阳煦出来时,他已乘另部电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