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跳很快。”傅景珩淡声说。
“有吗?”阳煦装蒜。
傅景珩更贴近了,阳煦感到他的呼吸就在后颈,他的手指忽然点到阳煦心腔。
阳煦屏息了。
傅景珩似乎是感到疑惑,问:“你紧张什么?就算没看见我,也把我当你的zhiyi哥?”
“没有紧张。”阳煦拿开他的手,他旋即与阳煦十指相扣。
阳煦垂眸,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好看,但有茧子。
“所以你射箭为什么不戴手套?”
“不戴比较有感觉。”傅景珩的吐息喷在阳煦后颈。
阳煦感觉脑袋又麻又躁,竟然通过他的这句话联想到那种事。
“你心跳又很快。”傅景珩隔了一秒问:“不会在想什么涩东西吧?”
阳煦没理但反驳:“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傅景珩低沉笑了,漾开在帐篷的夜里。
“明天是最后的上午,你们会做什么?”阳煦问。
“我会跟你在一起。”傅景珩的语气像是有种留恋。
阳煦没说话,傅景珩问:“你想做什么?”
“可以带我去狩猎区看看吗?”
“你不害怕野猪了?”
阳煦默了两秒说:“不是有你在嘛。”
傅景珩低声道:“别这么甜。”
“什么啊?”
“我会受不了。”傅景珩半垂眼。
阳煦感觉到他的反应了,慢慢往前挪,给它腾出空间。
“怪你。”傅景珩收回抱着阳煦的手,半起身去看他。
阳煦略一回眸,和傅景珩对上眼,他眉眼模糊的黑,似好看的像素画。
“等我一下。”傅景珩转了身,“去冲凉。”
阳煦握住他手腕,他回眸。
“妈呀。”阳煦立即松开手,“我不知道我有时候为什么会这样。”
傅景珩去拉帐门。
“不如我帮你、吧。”阳煦说得为难。
傅景珩顿住。
他一时没回话,阳煦皱了下眉,呼吸沉重了些。
傅景珩回过头问他:“你是想帮我,还是把我当你zhiyi哥?”
“你快去吧。”阳煦说。
“回答我。”傅景珩捏住他下巴。
“你。”阳煦立即垂下眼。
傅景珩握过他的手,调侃说:“但是你手笨啊。”
阳煦板起脸说:“我改变主意了。”
“迟了。”傅景珩盯着他说。
当阳煦知道自己的手马上会干什么事的时候,手跟那螃蟹的钳子一样僵硬。
阳煦跪坐着,跟傅景珩面对面,脱睡裤时非礼勿视,他抬头,跟傅景珩对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