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夫把碗放在苏珏跟前,气呼呼道,“臭小子,想什么呢,这是给你缓解疼痛补养身体的。”
“啊?是这样啊?”苏珏满脸通红,想岔了不是。
不过,他手腕是真疼,他也是开了眼了!一晚上啊,没把他手累断了!!
“季大夫,这药我不需要,我只是手疼。”
“什么?手疼???”这下轮到季大夫一脸疑惑,好家伙,他们年轻人玩得那么花吗?
“季大夫,我抄了一晚上诗词,这手能不疼吗?”
苏珏也是看出季大夫想歪了,赶紧开口解释。
“抄了一晚上诗词!!!他花一万两黄金就为了让你抄写诗词,冤大头啊!!!!”
季大夫音量突然拔高,这人都什么癖好啊!
因为季大夫这一嗓子,不少姑娘都被吸引了过来。
了解了来龙去脉后,都不由得感叹好一个冤大头。
……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西北之地的夜晚向来是冷而干旱的。
烈风呼啸如虎吟,冷月高悬如寒冰。
吹散漫天星幕,让人从骨髓里透出凉意。
一月前江文山还食着人家烟火的热闹繁华。
如今却身处西北。
出征那日,父亲江淮亲自替他送行,又交代他,“文山,你还年轻,此行务必小心。”
江文山带着军队奔波一月,终是抵达了西北。
西北之地的流兵听得守将穆羽被调走,于是再次伏击出手。
他带着军队追着蛛丝马迹,找到了伏击的流兵的驻扎地。
总共千余人,屠刀之下,无一幸免。
屠杀过后,江文山命人烧起一把火,大火势猛,连烧几个时辰,烧尽了流兵的粮草。
如今这里是难得太平,但整个局势却不容乐观。
漠北回鹘来势汹汹,其他依附于国朝的部落也蠢蠢欲动,虎视眈眈。
不知那穆羽将军是否能得胜而归。
而此时因为休沐,西楚停朝半月,楚云轩难得的清闲了几日,但到底牵挂着漠北的战事。
南仪夫人的宫里,金笼里的安神香静静的燃着,楚云轩少见安稳而眠。
不过,他还是有了梦境。
白茫茫的一片,目之所及,是多年前的青州王府。
他看见母亲就坐在荷花池边的栏杆上,“云轩,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啊?”
还是孩童的楚云轩一心只想着去放纸鸢,夫子布置的课业还未完成。
况且他还与夫子起了争执。
“母亲,我还没……”
听到母亲在叫他,楚云轩低着头,不t敢去看母亲的眼睛。
“臭小子,夫子都告诉我了,你今天的课业根本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