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不知怎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昏暗的房间里,他以最羞耻的姿势被裴寻芳按在腿上,半跪着,匍匐着,衣不覆体的,接受他的惩罚。
裴寻芳就像一个无情的、强大的主宰官、施刑者,叫苏陌无力反抗,逃无可逃。
梨花带雨的美人并未让那张冰块脸有所松动,裴寻芳俯身捏住苏陌的下巴,低问:“知道错了吗?”
苏陌被迫仰望着他,长久以来掩藏着的爱恋、愧疚与遗憾在此刻通通释放,他咬着唇,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流泪,不说话。
裴寻芳眸光动了动,他挨得更近了,指尖撬开他的唇,探入口中,声音似蛊惑一般:“疼吗?”
苏陌泪眼迷蒙仰望着他。
滑溜溜的津液,柔软的唇舌,锋利的牙齿,在裴寻芳的指尖之下,都如被规训的小宠,摇着尾巴,缠绕着他,祈求主人的爱抚。
“嗯……”裴寻芳满意地哼出一声。
苏陌仰起脖子贴近,他却避开了,他按住苏陌的唇,笑得妖孽:“要乖啊……乖才有糖吃。”
苏陌颤得厉害:“我不玩了……你、你放开我。”
“殿下说不玩就不玩?”沾着津液的湿漉漉的手,沿着背沟的曲线,滑向那被打得绯红的所在。
苏陌身后麻成一片。
那指尖仿若带着电流,滑过肌肤,将苏陌记忆中关于它的疯狂的一切,寸寸唤醒。
元宵烟火下浮动的小船,月色下迎风奔跑的马背,密林里惊飞的夜鸟……还有那珠帘轻摇、混着汗水与泪水、翻云覆雨的寝殿。
裴寻芳的声音仿若穿透时间与空间,将战栗的爱人,重新揽入掌中。
“要玩就玩一辈子!”
“掌印。”
守在门外的唐戟突然禀报道:“李长薄已抓获,如何处置?”
滴滴答答,苏陌仿若又听到了寝宫那被扯断的珠帘,掉了一地的声响。
苏陌颤声道:“放了他。”
“殿下还是舍不得?”
“我与他再无瓜葛!放了他,我便自由了。”
裴寻芳眸光更深了:“殿下觉得,你这副模样,还能同咱家讨价还价?”
“掌印!”这次是凌舟焦急的声音,他结巴了一下,“禀告掌印,安、安阳王赶过来了……要见嫡皇子。”
“殿下倒是花样不少。”裴寻芳将苏陌一把拎起,面对面直视着。
苏陌心窝被压得隐隐作疼,他小气直喘,咳得小脸苍白。
“我心、心口疼……心口好疼……”
这不像是演的。
“咱家看看?”
“不不不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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