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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第2页)

两侧槅门大开,夜风送起一室清波,谢神筠让人撤掉了月洞窗边的矮榻,铺上凉席,问:“找我什么事?”

沈霜野在她对面落座,道:“张静言失踪这件事,你知道吗?”

谢神筠神色蓦地一变。

“看来是不知道了。”沈霜野端详她的神色,了然道。

“织云,”谢神筠立即叫杜织云进来,“当日派去跟踪张静言的两个暗卫是谁?最近可有传信回来?”

杜织云细思片刻,说:“是直接从府里拨出去的暗卫,按照规矩,每旬该有一次回信,上次的回信是在八日前,算算时间,他们若是走官道,此刻应该至潭州城了。”

“先派人按照他们回信里留下的路线去寻,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谢神筠道,“若是有回信传来,立马送给我。”

“是。”杜织云立即着人去办。

张静言失踪的消息对谢神筠而言不亚于晴空惊雷,她按捺下心中焦躁,没有在沈霜野面前表现出来。

张静言的失踪到底意味着什么?倘若他是被人盯上了那幕后之人会是冲着张静言去的,还是冲着谢神筠来的?

谢神筠转向沈霜野,眼里暗含探究:“你是怎么发现张静言失踪的?”

“不是我,是林停仙,”沈霜野道,“他和张静言约定传信,但张静言离开长安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沈霜野隐去了林停仙观星打卦那一块,他如今回了玄都观,准备和玄都观的观主子虚真人一起试试能不能推演出张静言的方位。

沈霜野对此不作评价。

“你怀疑我?”谢神筠问。

月影横过凉席,窗外流水潺潺,垂丝海棠落于窗棂,随风而动。

因着天热,婢子没有沏茶,而是上了拿冰镇过的紫苏梅子饮,以白玉琉璃盏盛了呈上来,杯壁沁出玉露。

沈霜野握住杯壁,感受到了凉意,方才道:“我不怀疑你。”

谢神筠望他片刻,了然地点点头:“你查过这座宅子了。”

沈霜野早她进来,谢神筠回来时他已经等在这间屋子里了。至于早她那片刻是多久,就只有沈霜野自己知道,但想来这片刻也足以让他查清这院子里有没有关着人。

这宅子又是沈霜野的,即便是有暗室密道一类的东西也藏不过他的眼睛。

沈霜野果然没否认,而是道:“你觉得张静言的失踪会是什么原因?”

这个问题才是重点。

张静言不仅涉及到了昔年端南水患的案子,还是谢神筠真实身份的知情人。

后者才是谢神筠最为担心的问题——她有种直觉,张静言的失踪是冲着她来的。

谢神筠顿了少顷,道:“第一,他是端南水患案中本该被灭口的幸存者,他改名换姓混进了长安城,又在北军狱里被关过一遭,既然太后与郑镶都能认出他就是张静言,那是不是还会有旁人把他认出来?”

她看着沈霜野,问,“当年张静言是怎么从洪州活下来,又找到你父亲的?”

沈霜野沉默片刻,构思好了措辞方才开口:“他当年在洪州府染疫确有其事,不过后来被治好了,那个时候每天都有人因为疫病身亡,因此对尸体的核对上没有那么仔细,后来朝廷镇抚洪州,是从临近的黔西道和剑南道调兵治灾、震慑百姓,带兵前去的正是宣盈盈,张静言同敬国公也有数面之缘,自然认得宣盈盈——”

说到这里,沈霜野突然一顿,有一条被他忽略的线索串起了前因后果。

“你和宣盈盈,”他沉声道,“宣盈盈曾经告诉我,你和她合作的开端是你带了一车黄金去贿赂她,但那其实不是贿赂,而是交易。”

谢神筠在画舫上的说辞有问题。

宣盈盈不会轻易地相信一个人,敬国公病了十年有余,而宣盈盈三年前早已受封昭武将军,执掌黔西的武泰军,她根本不需要谢神筠的支持。

谢神筠能和她达成合作这件事本身就意味着有古怪。

她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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