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看不会有太大破绽。
来宾中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就像五年前那个夜晚,他们在操场被人祝福一样。
所有人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
婚礼直播圆满结束。
童话没有力气去敬酒,流程里这一项是备选,童话借口身体抱恙,自然而然选择了跳过。
脱下婚纱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洗手。
刚才被方知同牵手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足以让她觉得别扭。
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赫然醒目。
像规诫,也像咒语。
它把他们锁在圈套里,怎么也出不去。
窒息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即使过去三年,还是没办法完全挣脱。
三年来她不是没想过离婚,但念头来的快,去的也快。
生活很繁忙,没有时间让她考虑这么繁琐的事。
况且,离开他的日子,其实跟离婚,也没什么区别。
反正他也不会来找她,大概也不会想她。
童话不知道洗了多长时间的手,手背都搓红了。
甩甩手上的水,猛一抬头,镜子里多了一个人。
方知同站在洗手间门外,远远地看着她。
四周没有别人,童话打了一个激灵。
“干嘛?”童话隔着镜子问。
方知同移开视线,看向别处,低着头说:“听助理说你不舒服。”
“还行。”童话走到洗手间门口。
方知同挡着没让路,“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不清楚?是不是又没吃药?”
“跟你有关系吗?”童话抬眸。
沉默,持久的沉默。
童话的脑中呈现短暂的空白。
她不想吵架。多说一句都觉得累。
“我想回去,休息。”高跟鞋往前试探了一小步。
方知同没让,也往前走了半步,门口被挡得死死的。
他比童话高出半头,加上一身黑西装,一副峰峦压境的气势。
童话本能后退了半步。
“你什么时候走?”方知同先开口,手倚着门,手臂横在半空,恨不得将门锁死。
“还没定,怎么了?”
方知同的视线移回到童话脸上,微张着嘴,有些语塞。
“你知道也没用,”童话轻描淡写地说,“难道你会来送我?”
“我最近有点忙。”
“没错。我也忙。忙点好。忙吧。”
对话再次中断。
童话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
在外就算是跟陌生人,童话好像都能客套两句。但是对方知同,似乎连陌生人都不如。
“还有事吗?”想了半晌,童话问。
方知同哦了一声,整了整西装领带,像模像样地说:“也没什么大事。你在国外,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