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不……
十几年来,他为她所有的付出,她视而不见,不算是一种羞辱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才叫做羞辱?
他拉过她的手,稍稍用一点点力气,就将她整个人拽进怀里,熟练抱住她,几乎没有犹豫地吻住她的唇。
激烈的吻长驱直入,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可这次再也不是为了讨好她满足她,而是为了自己。
第一次他想占有一个人,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三年来所有的难受拆分成无数小点,星星一样散落在他脑子里,每想到一点,他都会再用力一分。
怀里传来挣扎的动静,他能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呜咽出声,能感受到她用手拍他的背,她连喘气都困难,更连疼都喊不出口。
方知同知道她有多难受。
应该是很疼。
她那么不喜欢酒味。
应该又恶心又疼。
她欠他,她活该,她罪有应得。
方知同抱起她,放在她床上,松软的床让她很快陷入进去,像进入流沙,挣脱不得。
她疼到受不了只会咬他的嘴唇,拼尽浑身力气想要挣开他,却也只能趁他唇际扯痛时,艰难喘了一口气,“方知同你疯了吗?”她的手撑在他锁骨,颤抖着抓扯,指甲都快嵌入肉里,“你不能强迫我!如果我们连这种事情都没有办法尊重彼此,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我们之间真的有感情吗?”方知同沉声问她。
三年前她放弃他们孩子的时候,亲口告诉过他,他们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不会再信她的话,现在她的每一句话,在方知同心里都没有一点分量。
他在她眼中看到泪花,晶莹中闪烁着令人怜爱的恐惧。
“我爱你。”她的手颤抖着微微松开,手臂交迭环在他颈后,“我说我爱你。我爱你所以你不能强迫我。”
“你爱我……”方知同想笑,可眼睛却莫名酸涩,“我答应离婚,你一点也不难过,这就是你说的爱我?”
他趁她不备,蓦地低头,重新吻住她,强硬地占住一切气息出口,不想再给童话辩解的机会,甚至不想再听她说话。
熟悉的挣扎又在继续,闷声的哭越发急促。
羞辱吗,童话?
可比起自己这三年受过的苦,这点痛对你来说算什么?
她越是挣扎反抗,他就越用力,唇齿各处每一寸气息都不想放过。
他想她知道,如果他不想放她走,别说是三年,就是三分钟他都不会放手。
是他心软,是他爱她,是他一次次卑微的爱,才会允许她离开。
可她把他的爱当成什么?
他也是个人,他的心也会痛!
额间的汗珠,混着发丝的水珠散落枕被各处。水汽氤氲里,他仿佛看到了十九岁的那个自己。
那是他第一次小心翼翼地问童话,可不可以碰她的唇。
她的唇很软,他不敢用一点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