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摩挲着指尖轻握的璎珞,红玉触手生温,圆润光滑,浓烈的红,同底下莹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反差。
温黛自然也能感受到他在璎珞上的动作,只是看不见,终归是有些心慌。
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道:“我爹爹来找我了,谢淮,你想干嘛?”
谢淮听着她中气不足的话,轻笑一声放开手中的璎珞。
“郡主觉得我能干什么,郡主怕我?”
听到这话,温黛骨子里的逆反瞬间就起来了,她温黛这辈子还没怕过谁。
她别过头反驳道:“谁怕你了,谢淮,你胡说什么。”
温黛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更像是被踩了尾巴炸毛的貍猫。
瞧着他眼底的笑意,以为他不信,温黛心中恼怒,还想说什么,温守成就赶了过来。
站到温黛身旁,温守成将人看了好几遍,确认温黛安然无事,温守成才松了一口气。
他拧紧眉头,“音音,你怎么跑这来了,知不知道我和你母亲多担心,你下次再这么贪玩,可不许你再出来了。”
温黛原本还想好好诉诉苦,顺便给谢淮告黑状,眼下瞧着,她赶紧解释。
“阿爹,哪里是我贪玩了,我今日可去做好事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是您往日对我耳提面命的。”
温守成听着温黛的解释半信半疑,看着她这副小身板很是持怀疑态度。
“音音,你莫不是诓骗阿爹来了,诓骗可要罪加一等啊。”
见温守成不信,温黛忙拉着谢淮作证。
“是真的,我今日救了谢淮呢,谢淮哥哥你说是不是!”
温黛扭过头盯着谢淮,扯着他的袖子,神色有些着急。
小姑娘的喜恶还真是一眼就能分辨,用人时嘴巴便甜些唤着哥哥,不用时就喊着大名,转眼就能丢弃。
谢淮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连掩饰都掩饰不住的家伙。
面善心狠
瞧着谢淮笑而不语的模样,她黛眉微拧,谢淮这家伙不会还要反水吧。
温守成是知道温黛的小性子的,他看着眼前的谢淮。
他是听说过谢泗那老匹夫多年前与一个寡妇相好,那寡妇却在入府前一天暴毙,只留下一个独子。
这事当时在汴京闹出许多风波来,但谢泗愣是力排众议将人接了回来。
温守成虽是个武将,可多年来手握兵权在朝堂和世家之间斡旋,心思自然也通透些。
他压下心中的打量,询问着谢淮是否有此事。
温守成常年在军中打交道,明明是询问偏被他问出一股子质问的味道。
与此同时,温黛也看着他,生怕他胡说八道起来。
谢淮知道温守成这手段不过是吓吓温黛这个笨蛋罢了。
他拱手回道:“回大人,郡主所言句句属实,方才的确是郡主救了在下一命,在下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