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河率先出声,打得一手好算盘。
谢淮没有搭话,只是看向温黛,似乎是在寻求她的意见。
“郡主也是这般想的?”
温黛看了看安分守己的谢淮,又看了看不怀好意的周玉河。
鬼知道他上来了,又要琢磨什么幺蛾子捉弄她。
温黛当即就拒绝了。
“你也是外男,难不成你还能变成个姑娘不成。”
温黛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主,当机立断的上了马车,就叫车夫出发,将两个男人甩在了身后。
两个大男人还不能挤一挤了人,想让她挤一挤,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谢淮率先回过神,他盯着眼前的周玉河,慢吞吞的做了一个引领的手势。
“周公子,请。”
不知为何,看着谢淮毫无表情的一张脸,周玉河从中看出了隐藏的嗤笑。
周玉河倒也不尴尬,正准备上马车时,谢淮却已经抢先一步上去了。
看着略微错愕的神色,谢淮眉眼温润。
“还以为周公子不想与我一同呢,现在看来是我冒昧了,周公子不会怪罪吧。”
看着郎君温柔含笑的神情,周玉河感受到了熟悉,以及强烈的反感。
很久没有人能让他这般看不过去了。
书院准备的马车一个人坐着还好,两个人就有些拥挤了,稍不注意就能和对方肩冲肩。
只是这件事情显然并没有在两人之间发生,反而隔了快一个拳头的距离。
周玉河放在膝上的手轻摩挲着光滑的衣裳,看着一旁端坐着的谢淮。
“以谢公子的年纪早些年就该从白山书院结业了,只是不知怎么还在呢。”
这件事情其实汴京的公子圈大多都知道,是谢淮早些年得罪了书院的一位夫子,课程并未得到认可,这才耽搁了下来。
是以谢淮算得上是现目前白山书院年龄最大的一位学子,不少人没少因为这件事情在背后说笑。
周玉河问这话显然是不安好心,可他瞧着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
谢淮没有回答,也没有沉默,而是转头同他对视,晒笑一声。
“听闻周公子和郡主青梅竹马,曾今也住在汴京,为何却一直长居扬州?”
不回反问,好极了。
周玉河唇角轻勾,笑意渐深,同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脑袋,各自都心知肚明,对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一路寂静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