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面不改色道:“父皇的身子本就大不如前,那几日原就是强撑,只是的确,父皇是因为某些事情才气急攻心的。”
说着,太子面色悲痛的让太监拿出了厚厚一迭的折子,让其派发给前面的臣子。
他则不急不缓道:“大长公主这些年贪赃枉法,草芥人命,结党营私,被吏部侍郎张大人发现,本想上折,无奈大长公主势大,张大人一家五口竟都没有幸免于难,所幸有个活口留下,将这些东西想尽办法的送到了御前。”
“父皇速来敬重大长公主,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一时气血攻心,才加重了病情!”
太子说得悲痛,眼中充斥着对大长公主的愤恨。
那折子里面的东西,也被臣子们瞧见,字字句句泣血控诉。
一时间各自面面相觑。
“这。”
彼时李安之看也没看,只是道:“其中真假犹未可知,仅凭一纸诉状,怎能定真假,殊不知是不是旁人诬陷。”
此话一出,原本附庸大长公主一系的臣子便纷纷附和。
太子冷笑一声,“李相,即便你与大长公主是旧情人,也不必如此偏向吧,江山社稷,天下苍生,怎么容得下如此?”
太子一语点破了李安之和大长公主的关系,毕竟公主府有他的眼线,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没管下头的臣子们有多震惊,太子拍拍手又是叫了人证,正是他口中所说逃生的那一人。
来人是个中年男子的模样,他与太子对视一眼,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哭诉大长公主的暴行。
如今圣人崩逝,太子迟早继位,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时间原本不信的,见状也只能不得不信,只纷纷附和着要严惩大长公主。
“诸位这话,倒是高看我周书宁了,太子,害陛下的究竟是谁,你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一道嘲讽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紧接着大家伙就看到这件事情的主人公,大长公主竟是来了。
有臣子见状皱紧眉头。
“大长公主殿下,此乃男子朝臣议事之地,你怎能轻易踏足,岂不是坏祖宗礼法?”
大长公主冷笑一声,双眼似寒星瞥向那位臣子。
“林大人,本宫当年执掌朝堂的时候,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翰林院编纂,怎么,如今是仗着谁的势力抖落起来?!”
大长公主声音冷冽,举手投足威严不可侵犯。
林大人被这般一通话,一时间脸色青黑,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很快,他就找到了由头,看到大长公主身后的谢淮。
“此乃我周朝大事,你是我周国大长公主,怎能带别国人来此,莫不是早就通敌叛国?”
总有些不长眼的蠢货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大长公主懒得跟他争辩,而是看向上头的太子。
“谢淮乃陛下之子,为我周国皇室血脉,有何来不得。”
一句话,顿时如同冷水下了油锅,惊起议论。
“怎么可能!”
太子完全不知道这一点,握紧手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