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潮:“呃,是的呢。”
铁三角就这么水灵灵地裂开了。
顺着导航找到咖啡馆坐下,梨花娜端着拿铁远眺窗外风景,高深莫测地道:“这年头,躲咖啡厅也能享受惬意的黄昏海景,不需要在外面人挤人。果然,年轻人就是要多偷懒啊。”
“你还年轻吗姐?”沈观潮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年轻多偷懒,年轻要多挣钱,以后跟好朋友住进养老院里享福,点二十个不同类型的帅气男护工天天轮着伺候!”
梨花娜:“你这是正规养老院吗傻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谢景初原本在想别的事情,在听到沈观潮那句“点二十个不同类型的帅哥男护工伺候”时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角。
沈观潮后知后觉,故意道:“扯我干嘛,我可以格外开恩,让你当第二十一个。”
“……你不如干脆组一支足球队算了。”谢景初的手僵在衣服下。
“别生气,不开玩笑了。”沈观潮放下咖啡,笑着牵住他,问:“刚刚喝早茶的时候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谢景初用力回扣住沈观潮的手,“是遇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故人。”
宋靖尘话一直盘旋在他心头。
隐藏在暗处的不安情绪被勾起。
小时候的一幕幕还犹在眼前。
宋靖尘很喜欢用暴力在别人身上发泄火气,小谢景初是他用得最顺手的“木桩”。
小谢景初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获得这位亲生父亲的满意,更何况孩子的出生本就不在宋靖尘的期待与意料之中,像一件可有可无的私人物品。
谢景初说话时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再无从容:“他让我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我对这个人有点阴影……”
世界上最好的心理医生,是一位富有耐心的爱人,沈观潮没有问那个人是谁,问那些不好的事情是什么,他怕谢景初回忆起来会崩溃,只像往常一样,坚定地牵着谢景初的手和他站在一起:“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
“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了懂你、和你志同道合的人。过去的隐忍和委屈你放下或者放不下都随你,放下了我就陪你一起开心,放不下我就陪你一起面对。”
“好。”谢景初深深地看着沈观潮的眼睛,忽然笑了,压在心口的大石被前所未有的安心感撬动。
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前,日落黄昏,海浪翩跹。
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正好,一道声音忽然横叉进来。
“两位。”
梨花娜一脸麻木看着他们:“麻烦一下,下次要许什么山盟海誓给人喂狗粮的时候,可以提前预告一下吗,我们单身狗也是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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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狗的抗议无效。整个年假,梨花娜都在长辈们跟同辈们的狗粮中度过,无比痛苦,比相亲遇到前男友还要痛苦百倍。
初四早上,沈观潮跟谢景初吃过早餐后,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基地。
只有梨花娜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客厅嗑瓜子,陈母坐在一旁跟她聊天:“娜娜,你怎么不去收拾,我看小谢他们都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