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过来。”
苏忱轻收回视线,乖顺走过去。
她原本想坐这人身边,但他捉住她手腕,随意自然的把她带到自己身上。苏忱轻也已经习惯在众人面前做这些亲昵动作,很快便适应了。
她就这样安静陪他坐着。期间台球桌那边话题换个不停,他们一句也没参与。
“说起来,你们知道程家的事吗?”讲话的是她以前没见过的女人,模样妩媚风情,显然已经在这种圈子里游刃有余,谈吐自然:“程家那位小少爷,家里独苗,诺大房地产产业的继承人,非要娶他那个女朋友。”
打台球的男人嗤笑:“他那也能叫女朋友?我们都管那个叫小情人。”
女人摇晃着手中高脚杯,忽然不知是何意味的看来一眼,笑道:“是啊,圈子里哪有过这种事。他老子气得不行,把他关在家里,差点把小少爷的腿打断了。”
苏忱轻略感不适的挪动身体。
身边人捻灭手里的烟,温声询问:“怎么了?不舒服?”
她摇头,并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刚才的这段对话让她隐约有些心慌,喘不上气的感觉。
苏忱轻不觉得自己会成为这种故事的女主人公,她认识傅文琛七年,交往六年。自觉已经比大部分人都了解这个男人。
对方依旧注视她,显然并不信任她的话,幽暗深邃的眼底是让人难以抵抗的柔情。
苏忱轻斟酌语言,缓缓道:“今天父母从外地过来,母亲跟我问起你,我没有细说。她觉得我们已经相处很久了,是时候该考虑结婚的事。”
她讲话的声音不算小,台桌那边的人也能听到。苏忱轻隐约听到有人在笑。
但她并不在乎这些人的反应,
苏忱轻看向面前,只等待一个人的回答。
撕碎
傅文琛重复她的话:“结婚?”
倒是没有笑,只是那双桃花眼里的温度渐渐冷下。她盯着这个人的眼,在里面捕捉到一丝几乎难以被察觉的薄情和讥诮,
男人从盒里捻出一根新的烟,带些玩笑的语气:“好啊,轻轻,你想怎么结?”
苏忱轻垂眸,不作声。
后来,整场局的气氛都很压抑。
几个打台球的没玩多久就找借口走了,那个陌生女人也跟着一起离开,半小时后,室内便只剩下她和傅文琛两个人。
苏忱轻没再继续坐这人腿上,起身。男人便走到台球桌边,随便挑拣一颗球把玩。
她在旁边安静看着。
傅家是整个京圈高门望族里的顶层,家族产业纵横各个领域,是许多普通家庭几辈人也攀登不到的高度。傅文琛是傅家继承人,虽不是最年轻的一辈,但却是最有手腕的一辈。无论家族内外,都十分认可这个人管理操盘的能力。
傅文琛这个人像雾,没有形状,没有颜色,让人想不出一个精准的词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