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多月后又到了皇家祭祀的日子了,到时候皇帝就会来。
如果她没猜错,罗琴儿是想要抓住那个机会。
就在快到她房间的时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罗琴儿冲到了纪如月的前面,先她一步推开了房门。
她捏起来自己的鼻子,嫌弃里面有种潮湿的霉味。
“这什么房间啊,也太阴暗了吧,还这么小。”
看样子罗琴儿是那种家中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似乎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都是一样的。”
纪如月走进房间,慢慢的走到了之前裴子确睡过的床上。
因为被子全都是深颜色的,他之前流血尽管远处看不出什么,但是近看却有些血凝固后的发硬的感觉。
不能让别人感觉到什么。
罗琴儿自然是以为另外那张床是空着的,嫌弃的过去看了看,感觉勉强还算是干净。
“那我就睡这里了。”
然后就坐到了铜镜前面开始孤芳自赏了,纪如月也没再多说什么。
如果不让她住,肯定这个罗琴儿又要闹,只会让崔大人为难。
纪如月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以后我就叫你如月吧,外面有人给我送箱子,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看到她的默认,罗琴儿又开始变本加厉的使唤人。
纪如月却没动也没做声。
她并不是什么丫鬟了,在这个皇陵中只有守陵的宫女,只需要伺候棺椁里面的主人。
罗琴儿看来是有备而来,自己的事情她多半是知道的。
纪如月不在乎别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她只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如月,帮我一下嘛,我干不了粗活的。”
那娇滴滴的魅音在她的耳朵里面丝毫生不起来好感,但是那一点点的厌烦,不足以让她说什么。
所以,纪如月打开门,走了出去。
沿着冰凉潮湿的甬道,去干自己的活去了。
几个洒扫的宫女以为她暂时不会出现,等她又来了以后,才看了看她的身后没那一位新来的人。
全都很惊讶。
那一位一看就是不一样的,还以为纪如月对她们是完全不感冒的,原来对贵人也一个样。
果然就是个愚钝的。
因为这件事,大家却对纪如月没那么大的敌意了。
不过这一切纪如月全都不在乎,直接全都当做是耳旁风。
独独等到她在打水的时候,裴子确出现了。
他穿着一件陵中匠人的衣服,低头弓腰显得十分的普通。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她这种打扮呢。
“你屋里来的那人,离她远一点。”
他压低了声音,没有说的多么详细,但是语气里面的警告十分明显。
纪如月却第一次多打量他几眼,狭长的眼型下有一颗黑色的小痣,让他本来凛厉的面容多了一点微妙的柔和。
她微微点头说:“我知。”
然后便是提着水,回到了偏殿继续擦拭。
没多久,罗琴儿找到了纪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