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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有次在隔壁咖啡厅吃饭碰见应淮。晏山早上待在那儿剪片,中午点了一份简餐,应淮推门而入,那时咖啡厅的人很少,晏山坐窗边亮处,不能不和应淮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是僵住了,还是应淮先眯眼朝晏山笑。现在晏山见他笑,很脊后发凉,觉得他太会演戏。

应淮自觉地就坐到他对面来,要寒暄的架势,晏山放了叉子,背向后靠了靠,自觉像要谈判或吵架,太不体面,又坐直了。

应淮说:“上次回去感冒了吗?我倒是咳嗽了一整周。”

“多亏隋辛驰走之前那杯感冒冲剂。”

其实不喝也不至于感冒,最多嗓子发紧,晏山从小身体就不错。他故意说给应淮听,恶趣味地瞧着应淮的反应,只一眼就看出来——他不知道。那隋辛驰是什么时候给他冲的感冒药?怎样躲过了应淮的眼睛?两人一身湿回去,晏山立刻钻进浴室了,应淮混乱的情绪攻势下,隋辛驰竟有功夫和心思给他冲感冒药。晏山想象隋辛驰站在桌前搅动银匙,感冒颗粒化成铁锈色,然而在lightscar,他又不在意他。

显然应淮尴尬了,手指搅住了头发,说:“你总来这里找隋辛驰?”

“没有。”晏山说,“我来找童米兰,而且也不是经常来。”

应淮轻笑:“童米兰成了挡箭牌?”

“你男朋友也没有迷人到让我失去理智,别对我这么有敌意,我又不打算插足别人的感情。”

其实解释也没用处,应淮把他视作潜在危险,那他身上所有地方都危机四伏,这不是他们两个相争,而纯粹是一人的风声鹤唳。这点倒很熟悉,康序然不也是这样?但他和应淮应对方式有所不同,比起应淮一通发疯,康序然的别扭也显得和蔼可亲了,晏山想到这不禁在心里无奈地笑。

应淮无辜道:“我对你没有敌意啊。”

他用手拖住尖窄的下巴,手肘一寸一寸在桌上往前挪,眼皮微微耷拉着看晏山。

“是不是只要有长得不错的人靠近隋辛驰,你都觉得别人要勾引他?人又不是行走的打桩机,除非他有很多前科,一直在出轨?”

晏山问得忐忑,似乎也在害怕一个确定的答案。

这几年圈子里的丑闻多得不可思议,虽然晏山也并不认为他们要比异性恋惊世骇俗,无非基数小太多,所以会闹得沸沸扬扬,但他们的确被压抑了太久,性又是最容易获得解放的事,公众领域无法得到自由,就只能在私人领域疯狂,称作“找回自我”。晏山向来把情感需求看得比身体需求重要,康序然最初和他在一起,无论如何无法适应深入的身体接触,晏山也很无所谓,只说顺其自然。

朋友圈小文章各有各的离谱,又传到社交平台去,渐渐对他们这个群体有了很深的刻板印象。那些事的主角很多晏山都认识,聚会中见过,也有关系十分不错的,想不到私底下那般无底线。晏山也接收到许多暗示,最后都知道他追求健康的关系,且有一个稳定的伴侣,非常可惜和不甘。

帅哥不多,偏偏又都是看脸的人,往往只停留在记住一张脸的阶段,不需要太深的情感接触,总之结不了婚,没有忠诚的必要。因此遇见帅哥就开始疯抢,朋友间能到撕破脸皮的程度,都说女人最善妒,其实男人也善妒,妒火燃烧起来不会逊色女人,反而更暴力,这是人类本性。前天在酒吧手挽手喂对方果盘,隔天在酒店房间为了男人抓起头发来,脸上抓痕都说是自家猫挠的。帅哥躺在床上看戏,像个帝王,反正他是稀缺货。

隋辛驰长成那样,实在也有兴风作浪的资本。晏山瞧应淮提防过度的样子,开始怀疑。

“我太了解他。”应淮看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语,“我们一起长大的。”

晏山不明所以道:“所以呢?”

所以知道什么样的人会吸引他。应淮这样想,却并不打算说出来。隋辛驰也不是会出轨的人,他只会先把你踹了,为了留住他,应淮什么没有做过?

他第一次见到隋辛驰就喜欢他,应该是所有人都喜欢他,一个漂亮的小孩,行事又很稳重,孩子间需要发号施令的人,觉得隋辛驰可靠,便跟随他。应淮和表妹因为谁跟隋辛驰更好而打闹,他记得自己看着隋辛驰拉着表妹的背影,一个人站在原地抽泣,盼望隋辛驰回头看他一眼,就一眼,后来贪心了,想要的不只是一眼,而是眼睛里只有他。

他们母亲关系好,时常都在腻一起,每年暑假两家人一起去度假,隋辛驰的父母都去,应淮跟妈妈两人,他总觉得妈妈依恋桑青,他则依恋隋辛驰。隋辛驰耀眼过了头,是一轮太阳,直到高中他都默默看他背影,在巴黎是另一片广阔的天地,他能追在他身后跑,可以说穷追不舍了,应该也有投机的因素,那时候隋辛驰也是寂寞的,他们儿时又相伴那么久,总之答应在一起试试,他欣喜若狂,巴黎两年简直像幸福的泡影,隋辛驰恋爱起来不一样的迷人,叫他痴狂。

“隋辛驰肩胛骨那儿有一对翅膀,当时在巴黎我陪他纹的,还找的是巴黎纹身协会的会长,一个有啤酒肚的秃顶小老头,也不是刻意找的他,只是那天店里碰巧只有他有空,进去时店里在放歌剧,他在唱美声,非常糟糕的技巧,但是他的纹身技术特别好,后来隋辛驰跟着他学习了一段时间。”

晏山感觉出应淮在炫耀,他知道隋辛驰的一切,可能从换尿布时期他们就彼此躺在一起。但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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