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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何况中间这人还就是申容——这个钟元君一半羡慕,一半嫉妒的人。

虽一时间涨红了脸,但狭隘的想法一经蹦出,就忍不住要心直口快,“阿容姐,你当真将我说与太子听了?”

说完她有点后悔,但又想阿容姐待自己一直不错,应该不会计较这么一句问话吧。

申容自然不能真和钟元君计较。她只是轻轻放平了嘴角,眼里的和煦虽不曾消失,可也不是方才那样的近乎抱歉了。就索性也不回答这话,只是微微笑着看她。

这份笑意其实与从前相差无几,但似乎又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冷漠与疏远,就好似一泊铺满花瓣的池水,阳光底下看似柔和美好,可谁也不知道满池子的花瓣下到底藏着什么。

看得钟元君心里直发毛,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问话确实唐突。

不管怎么说,太子现在也是阿容姐的夫君。说与不说,她都没有这个义务。

只是……只是……

她挣扎了一会,才终于低下了头,“是我,是我小肚鸡肠了,阿容姐你别与我计较。”

“怎么会?”申容这才与她靠近,上前挽上了她的手,要一起入殿。

回身的同时就正好遇见跨出门的叔衣。原来是郑皇后见申容迟迟未归,特地差了她出来寻人。

郑皇后做国母做了这么些年,大事小事里头的文章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估计是猜着钟元君要挡申容这一步,所以才派了人出来解围。

这事到了皇后娘娘跟前,自然又是不能再提了。申容这个储妃目前还好拿捏得住,可一旦进了兰房殿里头,方才的事又仿佛未曾发生过。钟元君面上失落,信平侯夫人看了她一眼,大致明白是失败了,转眼面向郑皇后又是笑,只当无事发生。

不过这门婚事虽由成帝定下,但后来估摸着他是忘记了,也没见提过一回。

皇帝不提,下头不愿意的人就更不会主动提了。而刘子昭那边也没听有什么动静。两边都安安静静的,就是郑皇后也懒得出声多这么一个事。

渐渐的,这亲事好像就暂且搁置了一般,所有人只等着皇帝想起来了再说。

当然了,信平侯夫妇想的是——最好这辈子都不曾想起来。

奴女…是南宫的

日子安生到年底,后宫尚且风平浪静,前朝却是又起了一场风波。其中牵扯出来的人还都不是小人物。

这一年是太康五年。十月上旬,成帝的族弟魏南王由人检举出受贿、谋反等一系列重罪。成帝当即下令,将其发往关外,终生劳役不得归。连同魏南王那一大家子的妻妾儿女,也都统统充入奴籍。

天子雷霆手段,就算是面对刘家自己人也没有丁点心软。

这事原本收了赃、定了罪就算彻底结束了。不想到了月下旬,又牵扯出一批人来。案中余下涉及官员有大有小,下可至地方郡吏、长史,上可至丞相府高官、乃至国之储君。

虽没有确凿证据,可正对上天子痛切之处,当即就下令将名单上所有人抓拿审讯。

就连太子也没能逃过,虽不至于抓入诏狱,可整座太子宫也被封起来了,所有人等一律不得出。

当日,御史大夫李德从天门殿出来,出宫半道叫皇后身边的老媪叔衣唤住,被问了一通以后,他大约透露了里头的情况,就急匆匆地走了。

郑皇后得了消息,也没忘记同样被关在金阳殿的太子妃。遂令人将消息传给申容。

来传话的,正是兰房殿里那极聪明的小黄门阿勇。

“娘娘让您放宽心。那名单上的人多半都无确凿证据可证实参与受贿,而且太子向来清廉,这陛下也是一直看在眼里的——”说着,他斗胆靠了上来。申容很是配合地倾身将耳朵凑过去,听他接着说,“陛下自秋日起就开始隐隐头疼了,许是这头疼搅得陛下心烦,脾气也比平时更躁,一动怒就不管不顾的。等回头病好些了,估计该要清醒一些。”

她垂眸思忖着,还不算很担心,就问:“太子可曾知道?”

阿勇皱着眉摇头,“这时候娘娘不便与殿下多说话。就指望您了。”

申容就收回了身子,也能理解郑皇后不便出面的原因。毕竟她同前朝几位高官关系匪浅,要是这时候明着保太子,难免不把这里头的关系弄得更复杂。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其实不用她们去说,刘郢心里也应该能有个数。他看得只比所有人看得更远。

等阿勇退下后,她一路往含丙殿过去,又不禁回想起上一世。

按上一世的发展,往后年年都要处置了几个王侯高官。这年的魏南王其实都还好,好歹是保住了性命,刘郢最后也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这件事过去,成帝心里还只有对他越愧疚的——觉得是自己亏待了儿子,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给出去。

沉思间,她在含丙殿的院门前停住了脚步。忽然又想起了刘子昭。就忍不住开始同情起他来。刘郢这一回不过是被关了小半个月,就受到了他爹后来成倍的补偿。可刘子昭小时候是经历了被抛弃的伤害,长大回来不仅半点没计较,还帮成帝拿下了整个益北。同样是儿子,成帝怎么就没想着也多补偿补偿他的?

就连这储君位也是,前世两党争来争去,到头来回首整个过程,你看皇帝起过废立太子的心思吗?——其实根本就没有过。哪怕到后来有些争斗都摆到明面来了,皇帝的心都未曾动摇,甚至刘郢的身后还有郑皇后手下势力为其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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