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明明这种跌打损伤药膏家里多得是,但就是要去贪陆辞手中的这一点。
他接过药膏,将冰凉的药膏挤到自己的手上搓热,再轻轻敷到趴在沙发的陆辞身上。感受到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温度,夏有期耳朵红的彻底,他用手背蹭了蹭发烫的耳垂,再挤了更多药膏抹在手上,期望这点渺小的液体可以隔绝那烫人的体温。
陆辞听到了挤药膏的声音,感受到更多冰凉敷上身体,了然地笑了笑,说:“再挤,一会不但我前面没得涂,你也没得涂咯。”
夏有期听到声音,身子猛地一颤,陆辞只觉得自己的背部迎来了更多冰冷的温度。
“你……”夏有期气得语气都是抖的,他盯着陆辞背部的一片狼藉,又看了眼自己手里空管的药膏,手背用力地怼了怼陆辞的后脑勺,“你好端端的说什么话!?”
陆辞只觉得头顶上有三个大大的问号,转过头艰难的看到了夏有期,被他手背一巴掌又呼了回去。
“这下你前面是真没药涂了,高兴了吧?!”
陆辞那叫一个委屈,他嘴上说着狡辩的话,身体却从沙发上起来,跑到卧室里又拿出来了一管。
“没事,这东西管够。”陆辞看着站在沙发旁用纸巾收拾残局的夏有期,把药膏放下,也抽出几张纸和夏有期一起把沙发上沾到的药膏擦干净。
等他们收拾好,陆辞带着夏有期走到卧室,让他趴到床上去。
“干嘛?”夏有期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趴了上去。
“你自己能把药上到背上?”陆辞说,“把浴袍扒了吧,正好把衣服换了。”
夏有期坐起来,把上半身的浴袍解开,露出白皙的背部,让陆辞给他上药。
陆辞看着夏有期背部的狰狞伤痕,愣了愣,一股惭愧的情绪直冲心头。他搓开药膏,敷在伤痕处,一边动作着,一边说:“抱歉,我下手有些重了。”
夏有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趴在床上的脑袋抬了抬,说:“没事,训练又磕碰很正常,而且只是看着严重,实际还好。”
“……嗯。”
陆辞擦药的动作很细致,把每个细小的伤痕都照顾到了,这也导致他擦药的时间显得格外长,长到夏有期觉得有些不自在。
陆辞的手越来越往下移,夏有期感到有些不自在,出声道:“……还没好吗?”
“马上。”陆辞回过神来,收回自己冒犯的手,将上面残余的药膏擦掉,从床上下来,对夏有期说,“好了,你下来吧。”
夏有期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挪了下来,等背后的膏体干了后,穿上衣服和陆辞告别。
陆辞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夏有期离去的背影,正值中午,阳光将他的影子勾勒得清楚,白色的发丝被染上金色的光,显得格外耀眼。
陆辞手指磨蹭了一下,回忆着刚刚触摸到滑嫩肌肤的手感,他深呼吸,压下那股燥热,去冰箱里随便找了些吃食应付了自己的胃,就走向了训练室。
他特意没有打开通风系统,当走进那个带有擂台的房间时,柚子绿茶的味道争先恐后地涌出。陆辞贪婪地嗅着鼻尖的气味,回想起夏有期背上的痕迹,心里漫上一股满足感。
是我弄出来的痕迹啊……
陆辞笑起来,在擂台边坐下,感受着被夏有期信息素环绕的感觉,心脏跳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想要将他全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