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瑞忙捂嘴,“我错了老板。”
聂瞻心情很好,倒没计较什么。
行吧,听他的花先欠着,以后补回来。
挂断电话,距目的地越来越近,聂瞻紧张得手心出汗。
和他一样紧张的有方添韵。
不过她跟聂瞻担心的内容恰恰相反。
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为了一睹大资本家的容颜,各个自告奋勇留下加班。
看帅哥这种场面怎能少得了赵曼呢。
方添韵见她陪着在一楼大厅等人,便调侃她,“你不怕你家老孟吃醋?”
“谁规定结婚后不能看帅哥?哪项法律规定看帅哥犯法?”
“没规定,你随便看,”方添韵笑了笑,依旧没有缓解紧张,“你说,聂总会给咱们基地捐款吗?”
“当……”赵曼的话被车头灯光打断,她推着方添韵到门口,捏肩打气:“加油姐妹,成败就看你的了!”
他今晚开了台拉风炫酷的蓝色布加迪,没有带司机,蝴蝶样式的剪刀门肆意向上伸展,闯入视线的双腿修长,净面短袖下肌肉紧实。
以往在电视上,他的形象都是一身昂贵不菲的定制西装,俊美不失威严,畅谈起集团未来发展,颇有种为祖国建立美好江山的气魄。
虽然今天穿着轻松随意,但一撞上那张脸,方添韵就感觉到有股无形的压迫感在逼近。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然而想到资本家不喜欢看别人脸色,只好逼自己假装淡定,换上职业笑容,“聂先生。”
“聂瞻。”
方添韵几乎是下意识弯腰,恭恭敬敬地来了个九十度鞠躬,“我叫方添韵。”
聂瞻淡淡应声:“嗯,我知道。”
知道是什么意思?
方添韵抬头,撞见自己在墨镜里的僵硬笑容,立刻回神,并在心里提醒多遍——别紧张,当他是普通客户就好。
再说了,今天的主要任务是领回将军的注意事项,她没犯什么错,还怕聂瞻因为将军身上的伤口,一气之下责怪他们基地不成?
她深吸口气,“我先给您讲一下将军的情况吧?”
领着他上二楼的寄养区,汇报了血常规数据和身体检查报告,又交代外敷和内服的药怎么用,涉及她擅长的领域,方添韵游刃有余,每个细节表达得清晰明了。
聂瞻的目光自始至终放在她脸上,好像在很认真地学习怎么照顾受伤后的小猫。
然而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不加任何掩饰,近乎露骨。
就像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看到水源那般痴迷……渴望……
“给将军洗药浴的时候我们有对伤口做保护措施,”方添韵扒开将军背上的毛发,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血常规数据上的炎症并非洗澡引起的,“它耳朵后边有块猫癣,屁股上也有一块,尾巴上最严重,为了上药方便我们剃掉了尾巴上的毛,这几天得带伊丽莎白圈,防止它舔到……”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擅自做主可能会迁怒他,赶紧道歉:“对不起,没经过您的同意就把它的毛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