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酒过三巡之后,齐淡竹实在直不起腰板,“砰”的一声趴到了桌子上。
虽然没有睡着,但神志并不清晰,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关黎说的话。
关黎也头昏脑胀,他扶着桌子起身,去卫生间上厕所,出来时又洗了把脸,脑子才没了那么混沌。
只见他走到齐淡竹身侧,轻轻俯身他的身边,说:“你今天对我说的话可都是真的?到底有没有继续骗我的成分?还有没有其他的我不知道的事情?”
齐淡竹轻声喃呢着,他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一不小心将自己两只耳朵抖露出来。
耳朵在酒精的麻痹之后变得异常的敏感,关黎鬼使神差凑过去,两只手一手捏一只毛茸茸的耳朵,把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齐淡竹不舒服,动了动耳朵,嘴里满是否定的话语,给关黎保证自己的真心。
关黎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坐在了地上,他手里薅着齐淡竹的耳朵没有放,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搓着,齐淡竹就在这副情形下睡着了。
两人喝酒是实打实的喝到了大半夜,关黎靠着桌子腿迷迷糊糊也想睡觉,忽然就听见齐淡竹嘴里喃呢了一声。
墨锦……
这一声音细微,含糊不清。
关黎下意识道:“谁?”
唔——
齐淡竹耳朵被关黎拽的痒,他翻了个身,直直从凳子上摔下,摔在关黎脸前,尾巴也随即不受控制的露了出来,但是并没有醒……
“齐淡竹?”
“唔——”
“你刚才说什么?没听清——”
齐淡竹睡熟了,回答关黎的只有他的鼾声。
关黎也撑不住了,他眼前就是毛茸茸的尾巴,看起来很好摸,拼着自己最后一点意识,将尾巴搂在手里。
和齐淡竹一样,在地板上睡的不省人事……
——
β市气候寒冷,好在家里铺有地暖,不至于让两人冻成冰块。
两人经此一顿酒,关系有所缓和,关黎的医院要安排值班,他被安排在过年前。
大年前最后一天班上完,齐淡竹就出现在医院门口,带着他去买年货。
其余他的同事回家的回家,出去旅游的出去旅游,无论是哪一种方式,都是和自己的家人一起。
可惜关黎没有家人陪,他那对父母,象征意义的扔给他几毛钱,都不想让他来自己新的家庭过年,早早的就将他打发走。
尤其是得知关黎没打算回α市时,别提他们有多高兴。
两个人没赶上一起过腊八节,不过关黎又非常喜欢吃腊八蒜,所以他们补办了一个,在超市里买完了东西,就打算回家腌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