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队,给马镇功听听这东西。”
趁虚而入
“马镇功听到录音就交代了,跟你分析的差不多。”
酒馆里,周建业一身夹克,举起那杯浮着沫的啤酒向对面的男人一碰杯。
“嗯……”江浔淡淡地点头,并不惊讶。
“打算对许家动手了?”
周建业说。
“还以为你还得再等两年呢,至少得看着许老爷子入土为安吧。”
江浔虚抬酒杯,扬头一饮而尽,高浓度的酒精辣的他眼眶通红,他定神看着周建业说:“是许云越没耐性了。”
“那我的一等功可就靠你了,”周建业浅笑着,转眼瞥见江浔见了底的酒杯是瞬间皱眉,“六十度,喝那么急干嘛,真把自己当成铁打的了?”
“……”
“不忍心了,为着谁……”周建业竖起食指,在半空中一比划,煞有介事地分析起来。
“许云越肯定不是,你手撕他的心情都有了。”
江浔点头,算是肯定了周建业的答案。
“许慎……”周建业手指沾着水渍,在桌上写下“慎”字。
“许家老爷子别的不论,对你倒是实打实的好,你要不忍心我也能理解……啧,看你这样不像啊。”
江浔伸手把桌上的慎字擦干净,水迹模糊字迹。
“那还有谁——”周建业敲着桌子做冥思苦想的样子,“除了许二少爷,他们许家也没别人了,真是太好猜了——”
江浔哼笑一声,“许景淮,他……”
说到这个名字,江浔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眉眼柔和下来。
“把他送出国,这些事,跟他没关系。”
“那小兔崽子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倒不像许家的种……”
周建业一倾杯子,给江浔把酒满上。
“该说不说,真不愧是你养大的,跟你还有点像。”
十几年的朝夕相处,眼泪混着鲜血给江浔展现了一个活生生的、别人都没见过的许景淮。
周建业随口一句,许景淮那小兔崽子张口犯浑、流泪道歉的模样就在江浔心底挥之不去……
更有许景淮趴在他身上,把他撞得声音破碎的时候,附在他耳边说爱的样子。
江浔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收紧。
“许景淮,不该被扯进来,出国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许景淮那位早逝母亲就是意大利人,现在许景淮又在接受意大利那边的生意,过段时间找个借口把许景淮送到意大利也不是难事。
“江浔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思虑周全。”周建业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那你愁什么,我的一等功近在眼前,你要的真相不久浮出水面,”周建业一拍江浔的肩膀:“开心点。”
“单熙。”江浔没头没尾地叫出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