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许景淮格外喜欢这样叫江浔,喜欢看江浔因为这个称呼愣神、僵住身子。
“你下ian可比我头发湿多了。”
无悔的选择
等做完,抱着人洗完澡已经是后半夜了,许景淮搂着早已陷入沉睡的江浔,安心地闭上眼。
微弱的晨光穿透厚重的窗帘,躺在许景淮怀中的江浔忽然睁开眼。
眼底不见一丝倦意。
他摸出枕头下的92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许景淮太阳穴上。
“我父母死在你们许家人的手上,许景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江浔垂眸,像是在审问犯人。
而被审问的那位并不自觉,嘴巴撇,在睡梦中呓语:“江浔。”
许景淮好像做了个很温暖、美好的梦,眉眼舒展开,在手枪下绽出笑眼。
江浔食指搭在扳机上,稍一用力,他就可以替父母报仇雪恨。
朝夕相处的人、趴在他耳边叫哥的人,顷刻之间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一滩冰冷的尸体。
“哥……好喜欢你……”许景淮呓语传进江浔耳中。
搭在扳机的手指终究没能按下去。
江浔一笑,眼底是释然和包容,他移开手枪,转而拿起被摘在枕边的银戒指。
他第二次,为许景淮戴上戒指。
江浔揉了揉许景淮的鬓发,在许景淮额头印下一个吻。
他很快地抬起头,屏住呼吸,握着喷雾在空中喷了三下,确保床上的人陷入沉睡,江浔别着手枪,走出云湖别苑。
楼下早已停好了一辆宾利,林望之坐在车里,等江浔出来。
“许二少爷,需要我安排人看住他吗?”林望之问着看向江浔。
江浔半仰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指节分明的手指翻转着手枪,明明是易碎清冷的美人貌,此刻却像是掌握了无数人生杀予夺的权利。
林望之飞快地收回视线,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明白江浔在道上的传闻了,玉面阎罗,名不虚传。
“不用,他出不来……结束以后替我送他上飞机就行。”
“是。”
“张文,他还有动作吗?”江浔问出的话里带着他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作为一名合格的下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不去探寻领导的私人感情,林望之回话时格外理智。
“还跟在许云越身边,今天的事他大概率也会到场,提前解决掉?”
“不用管。”
江浔歪头,冰冷的夜色晕染在窗外,乌云遮月,看不到一丝亮光。
“我先去替许总泡茶,这么久不见,旁人泡的茶我都不放心。”江浔冷冷地说。
手机里是单熙发来的一切准备就绪的消息。
演员都到场了,大戏要开演了。
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