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紧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郑队!郑队!许云越不见了!”
私立医院,单人病房。
一阵春风吹来,雪白的窗帘拂动窗台的花。
床上的人弯眼笑着看过去。
静谧而美好。
“江浔——”
许景淮推门而入,捧着大大小小的保温桶走到江浔跟前,非常之熟练地拉开折迭桌,保温桶里的食物挨个摆到江浔面前。
云吞、秋葵、竹筒肉、银耳红枣南瓜粥,要品相有品相,要营养有营养。
只是江浔,眼神一撇扭过头去。
许景淮献宝似的说:“我特地按医生说的来做,养胃,江浔你这胃病不能再严重了。”
“我不吃。”江浔回答得迅速又坦然,把一桌子食物往旁边一推,赌气似的侧过身子,只留给许景淮一个后脑勺。
三天了,已经连着三天了。
他被许景淮带进这家医院开始,许景淮就开始每一餐端着这些味道寡淡,一吃写满健康的东西来给他吃。
他现在嘴里能淡出鸟来!
要不是许景淮眼神过于真诚与诚恳,江浔都要怀疑这是许景淮心想的什么折磨他的法子。
“好吃啊,”许景淮分开筷子,替江浔夹了秋葵,“这一点不比鸡公煲、麻辣烫差。”
“我已经好了,许景淮,我不需要你替我在这里养什么胃病。”江浔声音拔高,罕见地有了愠怒的气息。
“哎,江浔,我小时候你可告诉我不能挑食的。”
“不是挑食。”江浔闷声闷气地说。
“那是什么?”许景淮一挑眉,按着江浔的肩膀把人转到自己这边:“常常,比之前更好吃了,李叔都说我厨艺精进了。”
江浔垂眸看着面前的秋葵,绿色的、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蔬菜。
他几乎能想象到这食物被他吃进嘴里的粘腻感,还有清淡的调味盖不住的秋葵味。
江浔飞快地在许景淮嘴角一蹭:“是我想吃点别的了。”
许景淮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中回过神来,江浔已经开口:“这样,我今中午去吃鸡公煲,三天了,减肥也该有欺骗餐。”
江浔明晃晃地亮出这一吻的条件。
“就这么一点的吻,江浔你就想还欺骗餐了?”许景淮一挑眉,故意说得模糊不清。
说完,他就勾着江浔的脖子吻下去。
顺着江浔躺着的姿势,许景淮把江浔压在身下,他单手握住江浔的手腕。这个吻一开始是轻巧温柔地,像在呵护娇柔易碎的花瓣,带着试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