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了,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要人陪着住,他这个年纪,要么滚学校住宿舍,要么滚回许家来一起住学点本事,天天跟你住算什么事。”
许慎越说,那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越上涨,全然忘了当年是他嫌许景淮又哭又闹才扔给江浔带的。
江浔喉结滚动,似是要说什么,最终也只流了一句:“许总说的是,二少爷是到年纪了,也该回家住着跟您学些东西了。”
“一个二个,没个省心的。”
说完这句话许慎向椅背上一靠,揉着眉心冲江浔摆手,“你出去吧,尽快查出那群绑许景淮的狗腿子来。”
“是。”
江浔后退着关上书房的门,刚一转身却迎面碰上了许云越。
许云越比一米七八的江浔还要高出半个脑袋,身形与江浔相比也多显健硕,此刻立在门前像是一堵墙一样,堵住了江浔的去路。
他低头俯视江浔,白皙的脖颈之下是渗着血的白衬衣,淡淡的血腥味在他鼻间弥漫,被这鲜血浸透的江助平添几分脆弱。
与平日无懈可击的江浔相比,更令人侧目。
“我父亲责罚你了?”许云越伸手握住江浔停留在的门把的手掌。
这个姿势下,他几乎是把江浔环在怀中。
“他脾气阴晴不定的,狠起来连我也要打,你非在他怒火正盛的当头闯进去,那不是找打是什么。”
“是我保护二少爷不力,让他平白受了那么多伤,许总爱子心切,罚我也是应当的,做错事立正挨打,这道理我一进许家便明白了。”江浔抽手,欲要走开。
不料许云越却把手握得更紧了,旖旎地摩挲着江浔的指骨。
“若是江助觉着躲不过,不如来找我,我可一直想对你伸出援手的。”
皮革材质的手套滑腻,江浔亦不是什么任人拿捏之辈,他手上猛然发力,抽走了手掌,整个人也退出许云越的怀中。
“时间已晚,我该回去准备许总交待的事了。”
“啧,”许云越面露不爽,视线从空荡荡的掌心落在江浔脸上,“工作是工作,休息是休息,江助也该懂得劳逸结合才是。今晚我请客犒劳江助独身入虎穴救景淮性命,不知江助可否赏脸来和我吃个饭。”
“怎么敢烦大少爷破费。”江浔拒绝得淡漠又疏离,不肯再磨时间,转头便要走。
“你就这么着急回去陪许景淮?那小子现在还在医院呢,你着急见他干吗。”
许云越这副模样,与白日兄弟情深的样子可像是换了个人。
“这好像不在大少爷关心范围以内,”江浔说:“另外许总一直看重您与二少爷手足情深,这话若是被许总听到,怕是要生气。”
这话说完,江浔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了。
徒留许云越在原地摩挲着手掌:“许景淮,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就这么值得你费心?”
怎么好像那个捉|奸现场?
“江哥,我们去哪,回云湖别苑去看二少爷吗?”江淮刚迈出许家大门,张文便停下车过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