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媛姐怀孕了,”张文声音正经起来:“你就依她这一次吧。”
“什么时候?”江浔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怪异。
“三个月。”张文笑得温和,眼神里又几分憧憬。
张文虽然天天跟着江浔后面出生入死的,赚着生命换来的钱。
他这种人本质上跟许家人、甚至是江浔都不是一路人。
他浸润在最朴素的生活思维中长大,所能幻想出最美好的未来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做着平淡、温暖的梦。
“去。”
江浔说完,一直盯着反光的电梯。
“能见到你她就开心,”张文攥着球棒,脸上却是舒心的微笑:“江哥,等孩子出生,我就不干了。”
“这次是真不干了,江哥,我仔细想过好久了。”张文又重复一遍。
江浔手握成拳,轻轻碰到张文肩膀,“我帮你说。”
本来富丽堂皇的欧风建筑被炸得一片狼藉,落下的保险门隔绝外界所有的试探目光。
全副武装的警察举着防爆牌拉起警戒线,看着被攻陷的留学部严阵以待。
“江助理,他们的阵仗比我们想的要大啊,前面发来消息,闹事者五十余名,在留学部值班的三名工作人员被俘虏做了人质。”
青年翻查消息依次向江浔汇报。
“目前还不清楚对方的炸弹能爆炸几次,为了人质的安全,警察还在观察。”
“他妈的,关公面前耍他爷爷的大刀,跟我玩这一套!”张文一拳捶在防弹玻璃上。
江浔一巴掌制止了张文的动作,继续问青年:“他们的要求是什么,要钱?要人?”
“他们要留学部停运,要许家公开向他们道歉。”
“痴心妄想。”
江浔转头看到车窗外熙攘的人群,跨过黄白警戒线。
“站住!什么人!无关群众禁止入内!”
“那边那个穿西装的干嘛呢!站住!”
江浔眯起眼睛,无视周边的阻拦,径直走向闭紧的防盗门,顺手接过张文丢来的球棒,狠狠一甩——
“哐当——!”
防盗门凹出的坑洞下直晃。
“干什么!出去!”
跑来制服江浔的警察还没抓到江浔,就被张文张臂一拦:“哎哎——小兄弟,那位是许正集团派来的,人家解决自己的纠纷,你们警察就别费力不讨好了。”
年轻警察眉毛一竖,正义凌然:“许正集团老总来也得按法律办事,出去!”
车上的青年姗姗跑来,把手中的证明递给年轻警察:“这里,周建业给的证明,按规矩办事。”
听到“周建业”三个字的时候,年轻警察跟被破了瓢冷水般,一身炸毛耷拉下来,他问:“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