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江浔坐在他身下,身上都是被他欺负的痕迹,别说是一杯酒,就是拿绳子把人绑紧了。
江浔也不会落一滴泪,只会皱眉盯着他问什么时候能玩够。
“江浔!站住!你要去干什么!”
耳麦里传来厉声的呵斥,江浔食指轻敲两下耳麦,暂时关闭了警用通讯设备的音量。
单手解开严苛古板,一直系到最上面那颗扣子,露出大片雪白胸膛,随意一揉头发,本来乖顺地贴在前额的头发被他一手拢上去。
衬衫束在窄而劲瘦的腰间,脊背挺拔。
本来禁欲克制的一张美人脸,一番打扮下来有了一些放纵的、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的模样。
“江浔!你站住!不许进!”
周建业委身在十几米远的轿车里,透过蒙了雾气的车窗玻璃,看到江浔走进那栋哥特式建筑——海伦。
在这两天四处询问、调查监控的努力下,他们发现了那群绑架许景淮的绑匪多次进出海伦,是这里的常客,甚至与这边的老板关系匪浅。
“海伦酒吧。”周建业念出哥特建筑上闪耀变换的花字。
这地方曾经被人举报过里面藏污纳垢——黄、赌、毒俱全,他们也派人来搜查过,不是无功而返,即使在逮到线索捉人的时候被上头命令放人。
没有摸清绑匪的底细、绑匪的东家,就这样在海伦里起冲突,容易打草惊蛇。
于是他们决定,暂且蹲点,逮到一个算一个,逮到一双算一双。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江浔就这样,直接进去了?!
“一杯威士忌。”
江浔随意地在吧台前一座,半睁着眼睛,自下而上望着调酒师。
变幻莫测的灯光给他身上打上了迷离的色彩,半睁的眼眸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调酒师被这样的美人似有似无地一勾,摇晃酒杯的手一滑,险些砸了自己的招牌。
插着柠檬片的威士忌被调酒师推到江浔面前,他说:“美人免单。”
江浔端着就被朝调酒师遥遥一敬,便仰头一口闷下,有些残留的酒精顺着江浔嘴角流下,在他的下巴脖颈留下一片诱人深思的水光。
江浔起身,大步迈入蹦迪喧嚣的男男女女。
“帅哥跳个舞吗?”
“帅哥一起喝酒吗?”
江浔面无表情地推开搭讪男女,脚步坚定地迈向舞池正中央的男人——赵高。
这家酒吧的老板。
刚被那群狐朋狗友拥生日祝福的旗号灌了一圈酒的赵高脑子还是混沌,顶着迷离的灯光转身,便模糊间看到一挺直瘦削的身影大步流星走过来。
“哎,美人你……”
嘭!
两人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
江浔低垂的睫毛在梦幻的灯光下投下大片的阴影,遮住他眸中晦暗不明的神情。
湿淋淋的衬衫勾勒出江浔优美的身线,威士忌在江浔唇上抹出任君采撷的水光,他整个人散发着醇厚的酒香。
却还有一种懵懂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