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的肩膀却被许景淮握住,许景淮大步一迈,当着四人的面,堂而皇之挡在江浔面前。
“怎么我一来江助理就不舒服,是我打扰了江助理的兴致?”许景淮说。
刚才绞痛地感觉又犯上来,江浔不愿再与许景淮纠缠,他说:“二少爷你也太自恋了点。”
许景淮的左手还端着一杯没喝完的威士忌,摇晃着递到江浔面前。
“我自不自恋不重要,江浔看清你自己的身份,你要是打扰了我的兴致,那你就没法轻而易举走出这扇门了。”
许景淮视线如冰,隐含着寒光刮在江浔的脸上。
冷得江浔一颤。
他没见过这样的许景淮,巨大的身高差距让他没法挣脱许景淮的桎梏,而地位的参差也注定他没法拒绝许景淮的要求。
“喝了这杯威士忌。”许景淮说。
江浔对上许景淮那副分毫不动的神情。
“我不喝——”江浔说:“就走不出这扇门吗?”
“你喝了也不一定能走出去,看我的心情。”
江浔垂下的视线直落在许景淮那枚戒指上,银色的戒指刻满岁月的痕迹,但显然这些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那枚戒指早就不是他送给许景淮的戒指了。
许景淮也早就不是以前的许景淮了。
久久没得到回答的许景淮扳住江浔肩膀,左手的威士忌直直怼在江浔嘴边。
“张嘴,喝了它。”
那是不留余地的命令,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江浔紧抿着唇,不理智的感情绷着他那根弦,让他在许、季两家的围观下,公然拒绝许家二少爷的命令。
“你觉得你的拒绝有用?”
许景淮说着,手指捏住江浔本就没什么肉的脸颊,强迫江浔张开嘴。
跑着冰块的辛辣威士忌被他灌进江浔的嘴里。
像是在喝只有一个人喝的交杯酒,许景淮居高临下地审视江浔,倒威士忌的手一动不动。
灌得太急太快,来不及下咽的威士忌沿着江浔的嘴角流下,一路滚进早被许景淮揉皱的衬衣里,冰凉的威士忌刺激着本就敏感的皮肉。
酒精刺激着江浔眼底泛出浅红,紧皱的眉头彰显他的不安,垂在身侧的双手无力的抓握着。
许景淮不为所动。
直到灌完最后一口威士忌。
江浔呛咳着低下头,强烈的反胃与恶心感刺激着他蹲下身,无声地干呕着,眼角渗出生理泪水。
在周围的人都站着的情况下,蹲下的江浔狼狈得不成样子。
许云越淡淡开口:“景淮,过分了。”
许景淮不理他,拽着江浔的胳膊把人拽到跟前,“我的喜酒喝完了,有什么想说的吗,江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