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飘飘然躺在云上,只有脚心钻出刺激的疼痛,以前的记忆飘得很远,他只模糊地记得自己要出门。
“我不处理了,我要出去——我得出去。”
许景淮按住那只乱动的脚,“你忘了吗,你说要跟我一起睡的?”
半靠在沙发上的江浔懵懵懂懂地看向许景淮,“是、是吗?”
“可是好疼,你叫我好疼。”
许景淮飞速地夹走最后一块玻璃渣,酒精冲洗完伤口,开始包扎。
“不疼了,没事了,南瓜粥好吃吗,还想吃吗?”许景淮说。
“好吃。”
此刻的江浔脑袋昏沉,完全听命于许景淮的摆布,模糊的记忆让他没法思索。
放下那只脚的许景淮撑住沙发,把江浔圈在自己怀里:“还想吃的话,亲我一口。”
江浔一下、一下地眨着眼睫毛。
脑海里只剩那碗好喝的南瓜粥,甜的、糯的,喝进嘴里会很舒服。
于是他仰头,在许景淮的下巴上印下一个吻。
模糊的记忆让他没法思索什么是吻,也忘记了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还出去吗?”许景淮问。
江浔摇头。
“乖。”许景淮微微一笑,赞赏地揉了揉江浔的脑袋。
许景淮拿着碗,进了厨房,盛了两勺南瓜粥后,在里面撒了药粉。
这药比安眠药还添了致幻的成分,时效八小时。
八小时。
对今晚来说够了。
怎么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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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天没玩腻,你就一天别想离开
怀里的人被这句话勾起昨夜恐怖的回忆,一点点放弃挣扎。
江浔闭着眼睛,肌肤相贴的胸膛中,只觉自己的昏昏沉沉,他无力地摇了摇头,像是妥协,“你放开我。”
江浔皮薄,还白,腕骨不经折磨,被手铐在其周遭磨出了一圈红,隐隐有破皮的趋势。
许景淮轻柔地抬起那只手,可怜又又可爱,“你别乱动,等会破皮就不好了。”
手指在那红痕的边缘磨蹭,却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
“乖乖的。”许景淮低头,欣赏着怀中白瓷般的人。
“滚。”这一声几乎是被江浔咬着牙发出的,话落他就转过头去,撑着半边身体坚决与许景淮隔出距离来。
许景淮脸上不见半点怒气,摸了摸江浔的下巴,嘴角裂出一道伤口,估计是昨晚太折腾弄出来的。
“我去给你拿早饭。”
话落,许景淮走了出去,他比江浔早起了有一个小时,早早准备好了燕麦奶、烧卖、馄饨和皮薄馅儿大的小笼蒸包,基本上都是昨晚买来的半成品,忙了快一个小时算是弄好了。
许景淮其实也说不清自己的想法,按他本来的计划,他是把江浔抢过来、囚禁起来,把这个人所在昏天黑地的房间里,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不许染指,他要看江浔屈辱,他要把江浔背叛他的苦果悉数奉还。
许景淮端着一盘早饭走过来时,江浔把自己埋进了床里。
修长的天鹅颈露在外面,往下是翩翩欲飞的蝴蝶骨,单薄的,昨夜在他身下真就像翕动的蝴蝶翅膀一样。
只是这天气和温度,就这么露在被褥外面实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