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许云越的母家,仗着许云越得势而作威作福的一家,与季宴礼同在b市,争抢不断,很令他头痛。
“江浔,你很大胆,”季宴礼笑出声:“那你想没想过,我会直接把你这些计划告诉许云越。”
江浔说:“你不会,况且,许云越早就知道我的异心,他不敢动我。”
“那许景淮呢,”季宴礼一笑:“你是打算让他落得与许云越一样的下场,还是更惨一点。”
“许二少爷与季先生的妹妹有婚约,”江浔说:“我以为季先生你更想与他合作。”
季宴礼盯着江浔的脸看,妄图从这张冷静克制而一丝不茍的脸上看出点破绽,但他失误了。
江浔拍了一只u盘到桌面上:“这里面都是许云越和盛家的把柄,我想季先生会感兴趣的。”
季宴礼摇了摇头,并不接这份大礼,他看着江浔说:“既然证据确凿,江浔你又何必找我分享这块肥肉,你自己就能推到许云越了。”
“我试过……”
江浔从四年前讲起,告诉了季宴礼那场失误的埋伏和行动。
根据他们这四年间的推断和调查,完全可以确认,a市警局的最高层与许云越关系密切,交情甚好。
这是唯一能解释计划失、遭到泄密,甚至是周建业被降职的原因。
“那可就更危险了,”季宴礼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江助理,我没必要跟你冒这么大的危险。”
“我是在海边长大的,只听过一句话叫——海浪越凶,鱼越大。”江浔定定地看着季宴礼,像是笃定了季宴礼会答应一样。
季宴礼摇着头,向江浔伸出友好合作的握手,“江助理,你确实是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你成功说服了我。”
“那江助理你说,有什么是需要我来做的。”季宴礼继续说。
“季先生您妹妹与许二少爷的婚约,请切实履行。”
江浔勾了勾唇角,眼底没有一丝笑意。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保全许景淮的方法了。
爱人错过
“你又打算一个人去。”周建业满着啤酒坐到江浔旁边。
对面放着的是十几年前的电视机,沉重的机身,五彩斑斓的画面上浮现出雪花点,声音也不满嘶哑的电流声。
里面放着的是今年的春晚的狂欢。
与电视外面的凄清飘零两相对比,格外明显。
江浔端起面前的啤酒杯,与周建业的一碰杯,啤酒上的浮沫飘飘荡荡。
“周队,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江浔眼底有片乌青,整个人比之前又消瘦了些,下巴上是泛青的胡茬。
攥着玻璃杯的手骨头凸起。
“还周队什么啊周队,我早就不是周队了。”周建业摸了把花生扔进嘴里,仰头一接,咬得嘎嘣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