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又别扭又后悔又不爽,刚才为什么不答应,答应了不就可以去问陆洲吗?可是,问了有什么用,他跟陆洲又没有签署一对一双洁协议!好生气!
季容夕伸腿使劲蹬床板。
烦死了!
季容夕拿起书本,一行也看不下去。整颗心地翻滚,上下没有着落,又像鱼在锅上煎一样难熬。
半小时后,有人敲响了门:“季容夕在吗,下边有人找你。”
季容夕:“谁啊?”
都快12点了,谁这么大冷天的来找,不会打电话的吗?季容夕披着睡衣下去了,在寝室楼的大树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陆洲。季容夕所有的阴霾瞬间散去,什么不爽都跑了,他飞奔过去激动到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来了?”季容夕找回点神思。
“许秘书说你病了。”
“没有,只是不太舒服,你冷不冷啊?”季容夕摸了摸那单薄的西服。
陆洲带点薄薄醉意,偏着头:“嗯,冷。”
“要不要去我们宿舍?”
“好。”
陆洲走路有点晃,季容夕牵着他的手上楼去了,因为是周末,舍友都没在。
陆洲好奇地环看一圈,嘟囔:“好乱,好小,好旧。”
“别老跟陆家比啦。”
季容夕给陆洲削苹果解酒,陆洲乖巧地坐在凳子上等着,眼睛扫过每一张床,在陌生的环境里有些局促,气氛忽然变得微妙起来。季容夕心情莫名愉悦,开始思考是什么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异常轻松。
是地方的改变吧。
以前是在陆家,想着陆洲视自己为陪睡品,难免局促。而这里是宿舍,是自己的领地,自己是主人,而陆洲是被自己牵进来的人,立场颠倒了。
没错,自己的地盘。
为所欲为!
季容夕递过苹果,陆洲没用手接,而是低头啃了苹果两口:“好硬。”
什么虎狼之词,季容夕开玩笑:“你躺下我喂你。”
没想到陆洲很快地躺在床上。
季容夕好奇了:“怎么就肯定这张床是我的啊?”
“当然知道,你的什么我都知道,我看上你好久了。”陆洲的眼睛灼灼发亮,是看见珠宝的贼的那种亮,充满占有的欲望。
“什么时候的事啊?”
陆洲抓住被子捂住脸,嗡嗡地说:“不告诉你,你的味道好干净。”
在自己的地盘,还敢说这种调戏的话,季容夕毫不客气地扑过去,单薄的床摇了摇。单人床很狭窄,两个人要紧紧挤在一起才容得下。
陆洲抱怨:“床好小。”
以为谁都有你们陆家的奢侈大床啊,季容夕翻身在上,捏着陆洲的脸颊,故意板起脸:“这里是我的地盘,不可以说不好。”
“我喜欢。”
“喜欢什么?”
陆洲伸手摸季容夕的脸,从眉骨顺到脸庞,一切尽在不言中。
季容夕张口亲了亲抚摸自己的嘴唇的手,不爽地说:“只是看中了我的脸吗?我有很多优点的,比如,我很会照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