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肌肤像是象牙玉,大片地露着,想让人忽略都忽略不了。
人惊慌到极点,是会定住的。
林以纾甚至连尖叫声都发不出,像个冰雕一样定在原处,手上的纳物囊‘啪嗒’掉落。
复金珩:“这就是殿下给我准备的惊喜?”
书阁的二楼,梅家主很着急地地往下看。
怎么看,都不可能看穿马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梅远方作为嘉应之主,是一个非常圆滑、长袖善舞的官场人。
他之所以如此急切,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件十分严重的错误。
梅远方对着侍从说,“王女来了,你怎么不通告我?”
侍从:“您适才在和复金殿下议事,我无法进来通告。”
梅远方:“这要是让王女发现我没有去关口接她,而是先来觐见复金殿下,她该如何想我?”
梅远方在官场上摸爬打滚多年,比起恶名昭彰的王女,他当然会优先选择来觐见拥有实权的复金殿下。
可这并不代表他想让王女知道这件事,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顾此失彼。
虽然王女没有实权,但好歹也是个天都说一不二的高位者。
他忧心忡忡,担忧惹王女不痛快,却又不能立即冲下去赔个不是,因为王女和复金殿下现在都在马车里。
梅远方叹了一口气t,“先回府。”
等回府,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地给王女赔不是。
马车上,坐在地上的少女如同一朵半开的芍药。
衣裳半遮半掩,柔滑的锦缎下,曲线柔美而淋漓。
衣袖宽大,露出她纤细的手臂和圆润的肩头,腰间镂空,一圈流苏坠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上,肌肤如脂如玉。
衣襟低垂,露出她白皙的锁骨和胸前的一片雪白,随着呼吸,春色在上涌。
如果林以纾的神色不是这般惊慌的话,这将是一幅完美的画作。
林以纾反应过来,立马伸长手要去够地上的披风,可复金珩弯下腰,将地上的披风拎起来,扔到了椅座上。
林以纾:“!”
没有披风,她该怎么办啊?
她又不能起身去拿,因为这衣裳,坐着漏,站起来更漏。
复金珩垂眼看向双颊通红的少女,“殿下穿成这样,很热?”
林以纾:“”
林以纾摇头,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以纾:“我不热”
她屈膝略微站起,再次试图去够那件披风,复金珩坐下,正好坐在了披风旁,林以纾要想拿到披风,必须要越过复金珩,弯下腰去拿。
林以纾:“”
林以纾咬紧下唇,在复金珩的视线下,难言地坐到他的对面。
她穿成这样已经很奇怪了,如果还忸忸怩怩的话,那就更奇怪了。
这不就把自己穿着不正经这事儿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