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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因雨还没下大,尽管周管家劝我歇息避雨,我还是和众人继续移栽花草时,忽然有谢府仆从的嗓音一迭声地叫道:“相爷回来了!相爷回来了!”

我在花草中回头看去,见是谢沉从朝中回来了。也未擎伞,就走在细密银亮的雨丝中,一步步地朝我走来。绵绵的雨丝微微濡湿了他的衣发,乌黑纤长的睫毛因沾雨意似是泪意。

谢沉总是很守礼的人,从来与他相见,他礼数半点不差,可今日此时可能是被我上门除草栽花的举动给惊到了,走近前来的步伐缓之又缓,终于走到我面前时,他也未似往常向我拱手行礼。

寻常见我时总是微垂着的眼眸,此刻定定地凝看着我,谢沉眸光中映着我,也映着漫天的雨丝,有雨水从他眼角处淌落,令人恍神时不由有种错觉,似乎觉得,谢沉像正流泪,在我面前,在这濛濛的细雨中。

想来是我这会儿宛若农妇的形象,令谢沉震惊难言,素日水波不兴的谢右相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所以才不动不语。

从绿璃手里接过手巾,我边擦拭着手沾的泥土,边想先同谢沉打招呼时,却听谢沉先哑声问道:“为何……为何如此……你说过……”

最后的三个字,声低地淹落在绵绵的雨丝中,我等了一会儿,未等到谢沉具体说我说过什么,但想我曾经与谢沉撕破脸时说的话,大抵也不是什么好话,也就没必要深问了,省得翻旧账难堪,毕竟我今日是来同谢沉重修旧好的。

压下对旧日的羞惭,努力放轻松些,我衔着笑意对谢沉道:“近来想起旧事,心中甚是过意不去,所以带人来修整此地,请谢相莫要怪我多事。”

“可你说……”雨丝摇落中,谢沉眸光轻闪,“你说过,那把火放下,就不会再回头……”

原来我说的是这样一句话,那时的我,看来是真和谢沉翻脸决裂了。我为自己找补道:“人心是会变的,那时我那般想,而现下已是不同。”

为找补又加了一句,我含笑对谢沉道:“花既能有重开之日,人与人之间,为何不能如此呢?”

谢沉眸光陡然一颤,似我这句话是柄尖刀,直接插|进了他内心最隐秘处,于无声处激起惊雷骇浪。

我趁热打铁,从袖中取出那只装有平安符的锦囊,双手递与谢沉,万分真诚地道:“我已将前事看淡,想与谢相重修旧好,不知谢相肯不肯再收下它?”

好像这只锦囊重若泰山,好像若拿起它不仅需要千钧力气,还要历经千难万险跨过重重阻隔,艰难地将千钧重担终生都负在脊梁上,谢沉身形僵立,目光凝看我手中的锦囊,许久许久未动。

但他最终,还是抬起了手,虽极缓极缓,但还是慢慢将那只锦囊拿在了手中。

雨停离开谢府时,我略有些精神恍惚。因我来前,为劝谢沉同行江南,在心中打了有万字草稿,从皇室纷争到江山社稷,洋洋洒洒准备了许多许多的话,然而这些话在面对谢沉时,一个字也没说成。

在将平安符锦囊重新送给谢沉后,我只提了一句可否请他一起前往江南,还没诉说那洋洋洒洒的理由,谢沉就已说了一声“好”。

事情竟这样简单,简简单单就办成了,以至我在完事离开谢家时,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似前段时间离开云凉殿时,好像这些在我看来十分难办的事,其实都是轻飘飘的。

有种我的感受是与世事实际脱离的感觉,是因我缺失八年记忆的后遗症吗?

我原想着同旧人接触以恢复旧日记忆,可是近来这段时日,无论是主动和谢沉接触,还是被迫同云峥接触,我脑子里都没有冒出什么新的记忆来,依然是一片空白。

且不想这个,反正什么也想不出来,我将注意力又转回谢沉身上。

谢沉是君子,既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做、会向圣上请旨同行。也许秦皇后会暗地里阻挠,但谢沉既应了我,就会想方设法排除阻扰,促成此事,他是承诺必践的人,我相信他。

似是不仅是因失忆以来的相处,而对谢沉感到信任,这份信任似深植在我心里,是来自从前那八年。虽然不记得那八年间的事了,但旧日的感觉似是还留在我心里。

那对云峥云世子呢,我心中深处,对云峥的感觉是什么?

说不好,只知在知云峥是我前夫后,每次见他,我的心都感觉不太舒服,身上凉凉的,心中涩涩的。这般似乎也不是因为害怕云峥报复,而是因为别的什么。别的什么呢?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那八年留给我对云峥的感觉是什么,只知我现在对有云峥同行的江南行感到忧心,即使已经拉上了谢沉一起,仍是无法完全心安。

在回晋王府的路上,我在一处给人算卦的摊子上停了停,将离京的日期,与云峥、谢沉、萧绎的姓氏给了摊上的算命先生,让他算一算此行吉凶。

算命先生手掐了半天,捋着胡须叹息道:“此行呈凶兆,有血光之灾啊。”

我心中一个咯噔,指着那一个“萧”字问道:“是他会有不测吗?”

算命先生摇头道:“浮云逝,林花谢,木叶萧,皆有不吉之相。”

我其实是不太信算命这事的,只是想借此排遣下心中担忧,这会儿见算命先生说云峥、谢沉、萧绎三人皆有凶兆,更是觉得算命这事不大靠谱,萧绎可能遇险我是信的,谢沉乃至云峥,怎么会有危险呢?!

但既已算了,也不好半途而废,我就盯着算命先生问道:“先生可有化解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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