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夫人她……”侍画脚底虚浮,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嘴角立刻带上了一抹殷红,泪眼朦胧又倔强地看着艾萌萌,却又像是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艾萌萌的小心肝都多蹦了两下,她……她还是有点扛不住。
“又,又怎么了?”
“夫,夫人,咳,咳咳……”
“小桃红,快扶她起来,放到座位上去。”
“谢小姐赐座。”侍画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看了看扶着她的小桃红,红唇微抿,目光中也渐渐透出一股坚毅,那闪亮的眼神简直能照亮这灰暗而愚昧的世界。
更换成更时髦一点的说法。
此处应用bg。
艾萌萌眼皮微跳,这种支线人物要开启重大剧情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这个世界终于要从开启全体弱智光环,进化到再次进入剧情文本世界了不成。
“小姐,不知这屋中的人是否都是可信的,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关乎夫人名誉,怕是事关重大,半点也泄露不得。”侍画郑重地道。
名,名誉,难,难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不怕死的前追求者不成,如美美当初对剧情如数家珍,没说过还落了一个,难不成还有隐藏剧情,这么一想,怎么觉得还是后患无穷。
可这个世界有哪个男人能冒犯到华姨不成,要知道短短时日,仆从也好,暗卫也罢,早就被华钰的王霸之气吸引,那实在是忠心耿耿,恐怕是一只公苍蝇都近不了身。
艾萌萌漫无目的的散发着思绪,不过还是分了一份注意力在侍画身上,看她要说出什么重大消息出来。
“你就放心吧,这里都是可信之人,帐篷之外也必定无人能窃听,保证什么消息都不会传出去。”
对于那向左衽是不是还隐藏在哪个边边角角,她就不知道了。
不过她觉得,这个真精神病患者可能正像情窍初开的小伙子一样,虽然不做偷窥之事,大半心神恐怕也都落在了她娘身上,诠释着所谓求而不得。
听到夫人这个关键词,恐怕此刻也正盯着侍画的一言一行。
“小姐应知道侍画对夫人向来是一片真心,才能时时注意,处处留心。我知道我要说之事过于诡秘,请小姐相信我绝非是胡言乱语,一定要救救夫人啊。”侍画又向艾萌萌跪了下来,表情坚毅,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表情道,“夫人她,她恐怕是被那鬼魅之物上了身了。”
你怎么知道的。
艾萌萌震惊之余差点脱口而出,还好她头发被扯得生疼,好歹咬了舌头,止住了话题。
她立刻扭头瞪了神出鬼没的展询一眼,身体缩水了,就真当自己是小学生了嘛。
人家江户川柯南本体好歹是鲜嫩可口的高中生,不是他这种不知年岁的老怪物。
展询翻了个白眼,又给了艾萌萌一个眼神。
淡定,也无需担心向左衽暴起突然拍死这美貌侍女。
难道侍画姑娘这是觉醒了。
不是,哪有这么容易,恐怕是你被这画风带偏了。
骂人脑残不要这么拐弯抹角,行了,我知道了。
艾萌萌轻咳一声,调整了一下表情,马马虎虎的表露出自己的震惊,质疑,愤怒,最终还是以担忧的情绪画上终止符。
“你要知道,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要是……我是不会把你再留在娘亲身边的。”
侍画点了点头,默默流着泪。
艾萌萌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真是带有别样风情。
侍画作出西子捧心状,身体微微蜷缩。
艾萌萌觉得这景美得像画一样,若是是那些多情之人见了,定然恨不得替她擦去眼泪,揽入怀中好好安抚怜惜。
只是……
“你怎么不说了?”就这么对视着,艾萌萌觉得气氛渐渐尴尬起来,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道。
侍画哑然抬头。
“是……是要我说什么,我只求小姐能够救救夫人,其他的已经别无所求,亦不求再能跟在夫人身边……”
“不是,你为什么怀疑我娘鬼上身,总要列出一、二、三个理由出来。”
侍画小脸煞白:“小姐你怎会不知道,夫人已经几日没唤我在身边了,这不是……这不是已经不是夫人,怕在我面前漏了馅,又会是什么。”
“我打听着,夫人她,夫人她这时日话也不多说,也不再多同身边的人说笑,待如姐妹一样,比如我。更不爱那些新鲜事情,总要差人出去打听,比如我,这……这哪里还是夫人。”
你这自我意识也太过剩了,美女。
这耗费了我半天功夫,吓得我小心脏砰砰砰砰跳,结果你用这么唯心的方式就开了这么大的脑洞?
更扯的是,居然还tnnd说中了。
艾萌萌捂住眼睛,觉得有点尴尬。
“你这话没在同外人说过吧。”
“那是自然,再来找小姐之前,我也不过是同情同姐妹的几个姐姐妹妹说过几句,都没敢说明了,便是如此她们也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不,一定已经传得满营地都是了,可能还有不少人已经信了。
那种偷偷摸摸传递出来的,来源还有点可信的,特别是关于贵人们的传言,不论多离谱荒唐,都有人信得跟亲眼所见一样。
别说侍画现在在她这里待了这么久,没有直接被轰出去,简直像是明晃晃的信号。
艾萌萌都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见这个侍画了,本来已经边缘化了的人物,白白让她又回归了舆论中心,要是放在小说里,简直就是配角都算不上的人物,突然单独给了她大半章的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