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解释这一切,也没人能为她解释这一切,她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怪物,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也脱离了物理的范畴,甚至连生物都说不上了。
这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恐慌,她害怕这样的自己被他人发现,更别说身体每况愈下,无助与茫然在无数个夜晚冲破牢笼,又被她狠心压下。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重新爬回床上躺下,晓给自己捻好被子,侧头望向窗外的当空烈日,眼神里却是一片空茫和麻木。
下一次昏睡,会在什么时候……
晓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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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端,靠近海岸的小镇上,甚尔合上手机,回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一丝颤抖尾音,心里不是一阵滋味。
“怎么样?”老板见他已通话结束,脸上的表情却很沉重,心头一跳,走上来问道,“一切还好吧?”
夜晚的海浪正渐渐退下沙滩,皓月当空,海面宛如被人洒下了银粉,波光粼粼。
甚尔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面上的表情已恢复正常。
“她没事。”他道,“现在正在朋友家度假。”
“那怎么回事?”老板疑惑,“为何它突然感觉不到它孩子的存在了?”
甚尔低头,右手上拿着的胸牌发出银光,一闪一灭,似乎在呼应老板的话。
在森林中时,独角兽正打算拜托大树医治它的孩子,却惊慌地发现,无论在地球的哪个角落,都找不到它孩子的踪迹了。
人类有人类的语言,动物有动物的交流方式,植物之间自然也有自己的沟通方法,大树是整个地球上修行最深的植物精灵,只要是有植物生长的地方,它的触角便能到达。
只是如此众多的触角,自然也信息繁杂,它想快速找到一个方位,总是需要导
标。
可现在,就连它,也找不到那颗卵了。
心中着急,独角兽便先暂时委身于晓的胸牌中,与他们一同回日本寻找。
“可能是离开晓的身体,去别处玩去了吧。”甚尔反而松了口气,随口开了个玩笑,“鬼塚呢?还没回来?”
他们刚从旅店把行李拿回来,本还想找到努诺却也没找到,情况紧急,他们现在就要打车去机场,鬼塚则是去路边拦车了。
返程的机票倒是之前的委托人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只是这个时候他们只能拜托他将其紧急改签到了最近的一个航班。
甚尔的话刚问完,鬼塚就回来了。
“车拦到了。”鬼塚无奈摇头,“但司机听不懂我说的话。”
甚尔与老板面面相觑,跟着鬼塚来到街边停下的车旁。
司机看上去是个热情的,看见他们来,不住地想要说什么,还示意他们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去,可惜叽里咕噜一通,根本没人听懂。
“Estáescuroagora。Vocêsv?oparaohotel?”司机指了指天上,又指了指小镇里头。
甚尔看向老板,老板举手投降。
“我只会英语。”
最终靠着晓的小本本,甚尔翻来翻去,指来指去,终于还是搞定了沟通问题。
汽车平稳地行驶在车道上,街道两旁的景象向后远离,甚尔双手抱胸,慢慢在心里整理着之前听到的信息。
车里安静,鬼塚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面色沉重,司机又不通英语,老板找不到人说话,便戳了戳身旁的甚尔。
“甚尔君,我刚刚听到了哦,你污蔑我。”老板啧啧两声,“我可没让你下飞机就回酒吧。出差一个月,我像周扒皮吗?”
甚尔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老板一眼。
“我自有别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