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崔芙轻声道。
谢蕴握着她的手摇摇头,“你好生休养,不必多想,我将问月和羌弥留下来照顾你。”
“不用,又阿鸢和青鱼在。”崔芙道。
“不必同我客气。”
安置好崔芙后,谢蕴便带着听雪回府了。
二人没回四宜堂,径直去了云七堂。
却是不想,戚钰竟也在。
“母亲安好,二爷。”谢蕴依次行礼道。
戚钰给永嘉公主使了眼色,又颇为热情道:“你回来啦,快来坐,母亲这里的点心真好吃!”
永嘉公主有些无语的斜他一眼,招呼谢蕴,“坐吧。”
“多谢母亲。”谢蕴挨着戚钰下首的位置坐下。
刚要开口,将今日之事禀报,就见门前帘子被掀起,丫鬟端着两碗热汤面进来。
“先吃点热的暖暖身子,有什么话慢慢说。”永嘉公主说着,示意丫鬟将面奉去。
站在谢蕴身后的听雪狠狠咽了咽口水。
鱼汤面欸。
“母亲真好!”戚钰不吝夸赞,脸埋在汤碗前,夹起一大筷子面条塞进嘴里,却是见旁边谢蕴垂着眼未动。
热气氤氲,模糊了两人之间的小片距离。
“不喜欢吃吗?很好吃。”戚钰疑惑脸,说着,又吸溜一口。
谢蕴深吸口气,起身跪下请罚道:“今日儿媳自专,插手侯府之事,虽是为善,但却逾距,还请母亲责罚。”
戚钰一愣,嘴里含着的半口面咕咚咽了,刚想开口,被他娘抢先。
永嘉公主正色道:“此事我已听二郎说了,安远侯府太夫人险些弄得一尸两命,此事是她行错在前,但到底如你所说,插手旁人家的事逾距,便我做主,罚你禁足一旬,扣三月例钱,你可认?”
“多谢母亲。”
。
松月堂。
“当真罚谢氏禁足?”白珠儿满脸诧异,破了声道。
嬷嬷点头,“听人说,当时二爷也在,还罚了三个月的例银。”
白珠儿木愣愣的坐在桌前,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谢氏做了什么,竟是将永嘉公主惹恼了……”
禁足之罚,可大可小。若是闺阁女儿,无甚要紧,但是出嫁女子被婆家罚禁足,那是蒙受大耻。
谢蕴未出嫁时,便是许多闺中女子只典范,却是不想,这才成亲近两月,便被罚了禁足。
白珠儿心里有些憋闷,生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可要老奴去打听打听?”嬷嬷问。
白珠儿摇摇头,“将我新打的那金钗拿来,我去瞧瞧谢氏。”
她说着便要起身。
嬷嬷拦了下,道:“大娘子这会子去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