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捂着脸痛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连耳朵和脖子都红了。像个被人丢弃的孩子,她惶恐,害怕。沈辰斐第一次体会到了痛苦,心一直揪着,似乎被粗糙的麻绳一圈一圈的紧紧捆住了,他觉得窒息,每呼吸一下都让他疼的颤抖。
最后,他只能拉着她的小手,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自个儿的脸皮上拍,“花儿,你打,打到你解气了”。
“我在这里不开心,你让我回家嗝嗝”,打着嗝语气委屈,带着浓重的鼻音,可怜又可爱。
沈辰斐想一口拒绝,可看她哭成这样,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才开口,“我不想你离开,你若想他们,我派人将他们接进府里,可好”,这种语气,这种神情,一般只有求他爹时才会出现。将她的小手放在嘴上爱怜的一口口亲着,“不过,爷可先说好,每日你只许陪他们半个时辰,多半点都不许”。
“不用,不用接他们进府~呜呜,我不要他们进府”,她已经是笼中鸟了,她何苦让双亲陪她吃这个苦,受这份罪。况且,父亲见她如此,定是要找沈辰斐拼命的。
“好,好,不进,不进,怎幺又哭了,你再哭爷可要生气了”,怕阻止不了她,又恶狠狠的威胁,“爷不高兴,就去寻你那些劳什子亲人”。
“你,你,你嗝,嗝,你不要乱来”,不想哭的,她知道眼泪起不了作用。可是,她的心太苦了,太累了。若是不哭一哭,她会崩溃,会被他活生生的逼死。
梨花果然乖乖忍着不哭了,咬着微微颤抖的嘴唇,小小的身体因为打嗝一直颤动,狼狈不堪。沈辰斐无可奈何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她的乌黑青丝,“好容易来陪爷,又哭又闹,你哦~”,爱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想回腾雪阁”,冷静下来的梨花,挣扎的起身想离开。
这个只知道发情的男人,一靠近她就变得不正常了,她是雷劈了才要留在书房陪他。刚刚他明明想他能忍着一次,下次说不定就忍不住了。
况且,他越是忍耐,爆发的程度就越疯狂。
就像之前,忍了三天,却足足做了一晚上。
梨花啊!这个你真误会沈辰斐了,他也是受害者啊,不但被人嘴角夺了嫩肉,床上床下的扔了好几次,还被人放了一瓶子血。要不是怜惜你年纪小,还未及笄,哪里会轻易放过你,更别提让你休养身子了。
以往被他抢回来的女人,那个不是做的死去活来,小穴坏了,照操照干。小穴撕裂了还丧心病狂的下春药,玩腻了,直接将人送回去。若是玩得快死了,铁公鸡才会拔拔毛,给点治病救命的银子。
“爷也去”,说完,拦腰将梨花抱起往门口方向走去。
“你,你不是要看账本吗?”。
“不看,不看。忒烦心,哪有陪花儿你舒心”,和他一起回房,那不是更危险吗?他可不管白天黑夜,看到床,发情更厉害。
“你看账本是大事,我陪你你看账本,做正经事”,不聪明,不伶俐的梨花,脑筋飞快的转动,逼着自己想法子避过他的骚扰。
“你陪我?”,梨花的提议让他有些动心。
“你看账本,我在一旁陪你,可好”,梨花默默祈祷,只希望沈辰斐还保留一丁点的责任心,不要看账本时还发情玩她的身子。
“好,好,爷抱着你”。
“不要,我坐在旁边”,梨花见他脸色黑了,赶紧说道,“你要看账本,我不想打扰你”。
“你亲爷一口,爷高兴了,兴许就应承你”,梨花苦笑的看着一脸傲慢的沈辰斐,冤家,冤家啊!估计上辈子刨了他家祖坟,这辈子来还债的。
“亲你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能动”,她怕吻下去,他又失控。
“不动不动,快些,莫要勾引人”,沈辰斐不耐烦的催促道。梨花紧张的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慢慢俯身,蜻蜓点水的吻住了他的唇。窗外吹来一阵风,吹乱了梨花额头上的碎花,沈辰斐伸手轻轻将她头发整理好。这一刻,静静的屋子里,飘动着一股岁月静好的安然。
一个面带笑容的看账本,时不时偏过头看看身边的女人,见她乖乖的撑着手臂闭眼假寐,爱怜的低头吻吻她的额头,惊的姑娘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指责他,每每这时,他就哈哈大笑,却也不会再骚扰她了。
多美好的一幕,炎炎夏日里的怪异爱情。他是温柔多情的贵公子,而她,是美好如梨花的清澈姑娘。说不出的柔情似水,说不清的郎情妾意。
不远处的大树上,陈亦爵目光冷冽的盯着他们。一双手紧紧的掐住树干,五指恶狠狠的深入扣出一个印子。何其无辜的树,只因他妒忌,只因他不能杀了那个碍眼的男人,就活生生被人挖出几个洞。
命运悲惨啊,它长在沈府
说起来,沈辰斐那厮无形中将陈亦爵揍他的仇给报了。那夜,他将人迷晕了,压着梨花吃了又吃,干了又干,还将沈辰斐扔上扔下的折腾。深辰斐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以为是梨花将他踢下床的,怒气冲冲的他,差点失手揍梨花。
忍着一肚子火打算去泡泡温泉去去乏,谁知,一出门就瞧见一只瞎了眼的白鸽朝他头顶飞过。他气的当场下了命令,以后不准任何白鸽从他沈府飞过。这白鸽不是旁人放的,是图解召唤山海的信鸽。
一连几天山海那边没任何信息,不知情的陈亦爵只好让图解回去一趟。
而他,暂且不动声色的留下,等图解和山海带着金蝶卵赶过来。到时,到时,他定要再下百八十中毒,不毒死他也要疼的他哭爹喊娘。最重要的,他一定要将个叫小花儿的女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