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呀是呀。&rdo;
窗外的谈论声仍在继续着,而谢砚的注意力却全程落在他即将娶妻这几个字上了。
&ldo;非议皇族,来人把他们带走。&rdo;
&ldo;官爷饶命。&rdo;
&ldo;饶命。&rdo;
他如今倒是当真今非昔比了。
谢砚任由自己心渐渐变凉,一滴不争气的眼泪从他眼角滑落,当冰冷的指尖触碰上皮肤的那一刻,他诧异着为什么自己会哭,这是伤心吗、可是他,明明、没有对他,有情呀!难道就连自己也骗不了自己,他擦拭着眼角的那颗出卖自己的眼泪,等他的情绪渐渐抽离的时候,身体竟在一时间有些僵硬。
他不想回国师府,也不想让沈姜次知道他已经悄然回京,那是这里毕竟是东濮,不属于他的地方,说到底他也是毫无归处。
古沉开口:&ldo;主子,要回国师府吗?&rdo;
谢砚没有吱声。
但,古沉心里已经有了大半的答案,&ldo;去驿站吧。&rdo;
&ldo;是。&rdo;
他心思繁杂,而沈姜次却是难得松了一口气,在他看来谢砚已经离京,这京城已经没有事情成了他心底的羁绊,只不过偶尔不安的的慌张就好像有些事情要发生一样,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细细的看着那日的卷轴,上面也只是一些简答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事情,难道是他想多了?那日的人说到底都是一个隐患,他后来野兽不断派人巡查过一直都是无果。
&ldo;主子。&rdo;
沈姜次听到敲门声,果断选择将那份卷轴烧掉,&ldo;进来。&rdo;
&ldo;主子,宫里来人了,在前厅请殿下前去接旨。&rdo;
册封的事情早已经结束了,这个时候来、&ldo;好,知道了。&rdo;
果然沈姜次的预感是准确的,来的人是明夕帝身边的福公公,见到他,福公公脸上的殷勤是挡也挡不住,&ldo;老奴,见过殿下。&rdo;
&ldo;福公公,不知此次前来有何大事?&rdo;沈姜次最烦应付宫中之事,当然最烦于应付的就是明夕帝身边的人,明明知道心怀不轨,却还是掩盖辞色的应付着。
&ldo;殿下,今日除夕,算是家宴,陛下让我来请殿下前往赴宴。&rdo;
&ldo;不去。&rdo;以前他也许曾渴望过,后来他不屑一顾。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福公公笑着:&ldo;陛下既然让老奴来请,殿下自然是要去的,否则、&rdo;
沈姜次只得点头:&ldo;本王一定会去的。&rdo;
&ldo;那老奴自然是恭候了。&rdo;
在你有用的时候,捧你上天。无用时,弃之如履,这就是京城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