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浅无声的把辛落推到前面。
对方顿了顿,小手指划拉下蛤蟆镜,瞪着一双小眯眼,扫视着辛落:“areyoukiddg?”
辛浅冷淡的道:“我从来不开玩笑,快点,我赶时间。”
男人扶回自己的眼睛,一叉腰翘起了兰花指哼道:“你好歹告诉我一声你要给个豆芽菜让我化腐朽为神奇行不?我许菲力可不随意干这么浩大的活?你家那个绝色大美女呢?我只带了适合她那样的简易造型装备行不?”
“她和朋友去香港购物了,你不是一项喜欢挑战么,还有两小时,我没空听你唠叨!”辛浅看看表,“去贵宾室捯饬好过来,我等着!”
许菲力一脸沉痛的表情,提溜过辛落,回头皱眉:“辛大老板,你那么多后备力量哪里去了?哪里找来这么个高难度的?”
辛浅不理睬,坐下来拿起了报表,开通了手提电脑。
十四
许菲力耸耸肩,知道多说无益,领着辛落来到隔间。
他带着一种很好奇的眼神打量了一番缩着脑袋的辛落,抚摸着下巴尖细着嗓门:“奇怪,你叫什么?”
辛落不太明白辛浅把她带到这里到底是干什么,老老实实回答:“辛落。”
“嗯?你和辛浅是啥关系?兄妹?”
辛落咬了一下下唇。
很多年以前,她和辛浅都以为,他们确实是的兄妹,也一辈子都会是的。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却血浓于水。
是什么时候变了质了呢?
因为她那个时候一次发烧?
吸入了有毒气体后的她身体一直都不好,常常会感冒发烧。
那一次她又被送往医院,可是,她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好,吵着闹着回家了。
迷迷糊糊睡着了多久她不记得了。
醒来口渴,起身去找水,却听到父母在外面窃窃私语。
“妞这样,我们要不要告诉她真想呢?她那么大了,该有权利知道自己身世啊。”
“可是,妞这样的身体,已经够不幸的了,现在告诉她‘她是我们捡来的’,她能够接受的了么?”
她后来做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一切都在那个时刻,溃决了所有的希望。
莎士比亚说过,人生是个戏剧,她的人生,就是一出充满了讽刺和悲伤的戏剧。
这种说法,在以前的时候,她都会带着一种随意的感觉来看待,可是那一刻,她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一种戏剧人生的悲凉荒谬。
她没有了健康,选择了成全哥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爱这个家,爱她的父母,还有她的哥哥。
可是,她原来不过是一个外人。
从没有过的孤独和寂寞,就在那一刻,包围了她的世界。
等到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离开家,晃悠在家乡那悠长的水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