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里面好像什么也没有,灰扑扑的,没有收拾。
楠屿看着关上的门,想了想,觉得也好,冷静一下。
短暂时间内,楠屿不敢招惹晏时桉,她身体还在发软。
她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卧室。
片刻后,她心神不太安宁,于是转身取回了书,打算睡前看一会儿。
楠屿没有低头,自然没有发现地面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夜色安静。
晏时桉坐在灰尘布满的房间内,低声咳嗽,指尖沾染血迹,生怕声音太大打扰到楠屿。
怪物在今晚突然明白,伴侣可能不喜欢他。
原来,根本不需要等到他的人类身体躯壳彻底崩坏。
伴侣一直在忍耐他这个怪物。
动心
楠屿翻了几页书,视线落在书上的内容,努力地聚焦了一会儿,却迟迟无法集中注意力,楠屿叹口气,将书合上。
真的很难不去在意。
楠屿抬头,看向面前的墙壁,在墙壁的另一侧,晏时桉独自待在隔壁荒废的房间中。
月色凉如水,夜风拂动,楠屿睫毛轻轻颤了颤。
她察觉到自己毫无困意。
即便强迫自己躺下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去入睡,也不可能睡着。
楠屿揉了揉额角,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晏时桉突然要与她做什么愉快的事情。
晏时桉与她结为伴侣后,他大部分的时间没有表露出过在这种事情上的欲-望,最多是想让她多吃一些触手。
这些日子,她也没有做过什么特殊的事情。
晏时桉外出回来的时候,她和晏时桉的相处更像是关系友善的室友。
她本以为日子会维持在这种平静的状态。
对于这样的日常,她不讨厌甚至是感觉舒服。
但晏时桉的行为提醒了她,她是怪物的伴侣。
楠屿想起触手缠绕在身上的触感,那是肌肤接触着空气,被触手揉弄,无法控制自己不去颤栗。
楠屿耳根发烫,对着窗户吹了一会儿夜风。
她想了想,离开卧室。
还是要说清楚为好,至少,不能让他再随随便便毫无征兆地用触手玩弄她的身体。
谈话这种事情可以等到明天再进行,但楠屿脑海中浮现着晏时桉苍白的面容,心脏莫名发紧。
她迈动脚步,突然感觉鞋底接触了什么湿润的东西。
楠屿差点以为是触手,然而,熟悉的黏腻蠕动声没有响起。
是水?
楠屿疑惑,开了客厅的灯,她走回去,低头看过去,眼睛清晰地看到地面上的血迹,楠屿脸庞划过怔然,心脏跳动的声音很清楚。
这血不是她的,那就只能是晏时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