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南族长见族人有救,心中怒气消了不少,又指向一旁的祭司,道,“你们若是能治好祭司,我就不与你们追究。”
阿诺冷哼一声,扭过头不说话。
少女沉吟道,“噬心蛊不同其他,若是族长在,还可能有法子。”
独南族长闻言又想发难,但方才这年轻人徒手就震退他的弯刀,手法十分古怪,若是他们一拥而上也可能讨不了好处,此时也不敢妄动,倒有些进退两难。
阿诺看了看苏辞,却忽然走到祭司身前蹲下来,拿出了一个两指宽的竹筒,放在他额心上。
不一会儿,祭司呼吸都平稳下来。
少女也没料到这一着,低呼一声,“你竟将族长的竹筒也偷……也拿出来了。”
阿诺冷哼一声,却掩不住脸上的傲娇之意,“他虽心怀不轨,我也不是真的想他死,不过想他多受一点教训罢了。”
独南族长没料到方才数次逼问他都无动于衷,此时却二话不说就解了蛊,一时亦有些错愕。
阿诺却走到苏辞身旁,脸上还有莫名的羞怯之意,别扭地道,“我……没想害人。”
苏辞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方才是我们误解了你。”
阿诺被摸了头,有些惊喜,却又努力维持形象,“我是男子汉……不能摸我的头。”
苏辞此时对他大为改观,眉眼都温和了不少,点头道,“你是厉害的小男子汉。”
少女望着扭捏的阿诺,忍不住无语望天。
独南族长带人离开之后,苏辞干脆带着他们二人回到之前休憩的火堆旁。
阿诺十分兴奋,一直盯着苏辞看。
苏辞只以为他不知何故特别崇拜中原人,也就随他打量。
少女道,“我叫朵西,是阿诺的侍女。方才多谢公子仗义相助。”
“无需言谢,我此趟来苗疆,本就是有求于你们族长。”苏辞心中想着本命蛊之事,也不拐弯抹角,拿出了时逾白给他的月牙吊坠。
阿诺看到那碧绿色的吊坠,十分激动,伸手一把抢过,跳起来抱住苏辞的腰,“你果真是我阿爹。”
苏辞一脸错愕,又有些不忍推开,任他抱了一会方道,“我不是你阿爹。”
阿诺却不信,仰头道,“你不是阿爹,怎么会有这个吊坠?你当年走的匆忙,所以才不知道阿娘已有了我。”
朵西忍不住拉过阿诺,有些哭笑不得,“阿诺,这位公子看起来才二十余岁,怎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阿诺狐疑地上下打量了苏辞一会,“想不到我阿娘当年竟喜欢比她小这么多的。虽然你长得还算不错,但阿娘也太丧心病狂了一些。”
朵西没捂住他的嘴,一时羞红了脸,跺了跺脚,扭到一旁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