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日,小情侣吵架,不是,冷战,应该是段弃玦单方面的冷战。
乌洄穿着单衣在床上等他,段弃玦沐浴完回来,熄了灯,不发一言上床就睡。
只要他们一起睡,乌洄一定要他抱。
但他今夜躺得比棺材还板正。
乌洄等了片刻,对方还是没动静。
借着月色,段弃玦双眸阖上,像是睡着了。
乌洄推推他,“哥哥。”
段弃玦没反应。
乌洄跪坐在他身边,乌黑发丝扫到男人胸膛,再推,“哥哥。”
段弃玦神似睡死。
乌洄顿了下,使劲推他,“…夫君!”
段弃玦睁眼。
“今晚很累吗?”乌洄眼尾微垂,染着几分低落,“要是很累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毕竟我只能做小,总要考虑你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段弃玦翻身将他压下,阴郁盯着身下的人。
乌洄的墨发铺了半床,衣襟微散。
“要什么?”
“要抱。”
夜晚的美人总显得脆弱无比,声音轻得不知是怕扰到谁,谁能忍心拒绝他的恳求,只让人想把全天下最好的事物尽数捧给他,管他收下还是践踏。
段弃玦哪里冷落得了他,“再叫一声。”
“命都给我?”
“早就给你了。”段弃玦道,“你究竟是不是杀手?你是不是在青楼长大,尽学那些引诱人的招数,只要人对你死心塌地,恨不得心都掏给你。”
乌洄唇角轻翘,“哥哥抬举我。”
“不是抬举,你只比我说的更甚。”
段弃玦如他所愿抱他,心底翻滚着世间最阴暗的想法。
掌心扣在乌洄腰间,段弃玦薄唇碰在他耳后。
“是你先来勾引我,你就不能跑。”
乌洄闷声道:“我没勾引你,我也没跑。”
“五王府日后的王妃只会有你一人,除了你谁都不行。”段弃玦拍拍他的后背,“很快了,再等等。”
乌洄在他的哄慰下睡着了。
-
段弃玦退步了,向他作出承诺。
他的身体乃至灵魂无一不在向往乌洄,对他带有与生俱来的迷恋,从来不懂爱也没关系,有乌洄就能满足。
只要乌洄在身边,血液中压抑的东西就会狂躁起来。
是天生对寻求他专属的渴望。
第二天,乌洄悲伤地告诉他一个不幸的消息。
“哥哥,阿黄死了。”
“阿黄是谁?”
“院里那只大黄狗,我用你的承诺喂他,喂完就死了。”
“……”
人质救回,段弃玦下令出兵剿匪。
三日后,山匪尽数清剿完毕。
愿意归安的在府衙登记在册,根据表现还他良民身份,不愿意的就地斩杀。
困扰云清县许久的山匪终于解决,百姓欢天喜地放起了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