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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一切有我(第2页)

&esp;&esp;赵野笑道:“能气着我,算你本事。说吧。”

&esp;&esp;她再次环视四下,明知无人,依然轻轻说:“是你放狗咬蔡重吗?”

&esp;&esp;赵野不动声色,随口反问:“为什么这么猜?”

&esp;&esp;“李大讲,野狗扑倒蔡重咬他……咬‘那里’。人躺平了,哪儿都能咬,野狗为什么偏偏拣‘那里’咬到稀烂?倒像专门冲着‘那里’去似的。——我记得你说过,你能弄狗来,指哪咬哪。”

&esp;&esp;“没准野狗就爱跟那话儿过不去呢?”赵野戏谑,见原婉然不响,摸摸她的头,“不要紧,你说下去。”

&esp;&esp;赵野一派轻松,似乎并不忌讳深究这事,原婉然便放胆道:“倘使蔡重挨咬是遭人设计,设计他的人那会子准在附近,才好拿捏时机,认准人,指挥狗扑咬。蔡重或别人怀疑这事有鬼,必要往他仇家里找嫌犯,那会子可能出现在附近的人都担着嫌疑。上回你让我别提你的行踪,今天向村人假装这几天才到家,正好把自己摘干净,让别人疑心不到你身上。”

&esp;&esp;赵野笑着轻捏捏她面颊,“我娘子挺伶俐的,一猜就中。”

&esp;&esp;真的是赵野……原婉然睁圆眸子,她多少认定蔡重受伤出自丈夫手笔,可得到证实,犹然免不了惊吓——害人伤残、断子绝孙,事体非同小可。

&esp;&esp;赵野收回手,“吓着你了?”

&esp;&esp;原婉然吶吶道:“打他一顿便够了。”

&esp;&esp;赵野轩眉,“这样你就气平了?”

&esp;&esp;原婉然摇头,她永不原谅蔡重,可是……

&esp;&esp;“打他只要别打出好歹来,官府不会管,现如今你犯的事太大,万一纸包不住火,罪刑很重。”

&esp;&esp;赵野不以为意,搂过她拍拍肩膀。

&esp;&esp;“放心,我做事干净利落。”

&esp;&esp;当日原婉然挣开蔡重逃了,蔡重跌入墓穴,后脑勺磕中锄头昏了过去,他跳下墓穴,要对蔡重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esp;&esp;刀子出鞘,他却停手。

&esp;&esp;捅蔡重几个血窟窿,自己固然痛快,婉婉怎么办?

&esp;&esp;蔡重来翠水村找婉婉,受人刺伤或送命,官府或蔡氏追查起来,头一个要找上婉婉,她遭人轻薄的事或许捂不住。

&esp;&esp;他的小妻子已经受了莫大委屈,再陷进丑闻里,教旁人说长道短,该多折磨?

&esp;&esp;那么一停顿,他想到对一个男人,尤其一个仗着膂力欺凌女子的男人,有种处罚比夺去性命还要可怕。

&esp;&esp;这种惩罚必须以意外形式发生,不显一丝人力痕迹,好杜绝一切牵扯上原婉然的可能。

&esp;&esp;他消失了近一个月工夫,一半时间便是筹备这场报复,同时等待蔡重由蛇咬恢复过来,出门寻乐。

&esp;&esp;原婉然心事重重,一会儿恨蔡重惹事,一会儿懊悔当日自己动作快些,赶紧回家,或者手不离锄头,在蔡重攻击时敲他一记,说不定可以避开后来的祸事,免了赵野犯法伤人。

&esp;&esp;“婉婉,”赵野问道:“觉得我下手狠吗?”

&esp;&esp;原婉然没花多少工夫思量,便摇头。“对蔡重那种人,不算狠。早有人这样做,倒可以让他少害些人。”

&esp;&esp;赵野听出里头有文章,“蔡重还害过谁?”

&esp;&esp;原婉然警觉说漏嘴,抿唇不语。

&esp;&esp;赵野驱车无聊,磨着原婉然吐实,原婉然支吾半日,他假作叹息:“能要命的秘密我都不暪你,你却防着我。”

&esp;&esp;原婉然过意不去,再叁嘱咐他别告诉旁人,方才松口:“我娘家后头是一片竹林……”

&esp;&esp;那一日,她进竹林挖笋,临回家时,发现发间头绳松脱,不知落在何方。

&esp;&esp;她只得那一根头绳,没了,没得挽束头发,兄嫂立刻要察觉,必定会数落她不惜物,骂上几天。她得找回来,而且得赶紧找着,否则回家迟了,耽误烧火做饭,一样是一场好骂。

&esp;&esp;她走着找着,忽然远处一丛竹子簌簌响动,夹杂男人粗喘,女人呻吟。

&esp;&esp;原婉然大吃一惊,敢是竹子成了精?

&esp;&esp;她定在原地没敢过去,一会儿竹子越摇越急,男人杀猪似大叫几声,一切归于寂静。

&esp;&esp;她立了一阵子,忖度过了这些时候,竹子精该走了吧,便硬着头皮过去找头绳。

&esp;&esp;走到声源处附近,透过林隙一看,却是蔡重和村里一位姐姐,两人非亲非故,居然一块儿系裙裤腰带。蔡重笑着,姐姐脸色则很坏。

&esp;&esp;想象中那处有人也该是竹子幻化的人形,映入眼帘的却是她都认识的凡人男女,对彼此做不合礼数的整衣动作。原婉然脑筋一下转不过来,那姐姐却眼尖瞄到她。

&esp;&esp;两人四目相交,原婉然愣了愣,不知怎地,倒像自己做了贼,心虚拔腿逃跑。

&esp;&esp;姐姐追上来,抓住她肩膀一阵乱摇,“你瞧见了?你瞧见了?”指甲深深掐进她肉里。

&esp;&esp;原婉然吃疼,对那姐姐张牙舞爪的反应既害怕又困惑,慌乱嚷着:“不知道,不知道。”

&esp;&esp;那姐姐突然软弱呜咽,“我并不想这样,他逼我来,你别说……”

&esp;&esp;蔡重由在后头走上来,“押她过来,咱们叁人来个大杂烩。”他扯松刚系好的裤腰带,阴险笑着,“她也下水了,便不敢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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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1最快明天晚上,最迟后天,还有一次小更新。

&esp;&esp;2考虑过不赐死蔡氏的孩子,但他让原家夫妇这对极品抚养,要嘛长歪,要嘛受苦,最后还是决定送他回天堂了。蔡氏前头发过毒誓,后头没了孩子,不论巧合或因果,都纯属虚构笔法,现实里失去孩子,单纯是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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